跟在吴节身后的胡元玉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吴节这才故意偷偷松了一口气:“是,臣这就说说这个故事。”
于是,他就吸了一口气,将那个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老实说,后世的冷笑话无论是段子还是所抖的包袱都极为高明,就算你的笑点再高,也能轻易被它触到,很有些高级趣味的意思。一般人都要想上半天,才能回过味来。
可嘉靖是什么人物,吴节的话音刚落,顿时就明白了,立即笑得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哈哈,哈哈,吴爱卿这个故事说得妙。怎么,又是拿严阁老开涮。哈哈,要不这样,你把严阁老的笑话都收集在一起,出本书,就依你从前所说,弄成一本〈严嵩笑话集〉。想那严阁老也是进士出身,在士林中名声显赫,现在被你这么一搞,也谈不上什么形象。吴卿啊吴卿,你得罪了严阁老,他若真要找你麻烦,其错在你,朕可不会保你。”
吴节笑道:“陛下,这不过是士林中的文章切磋,严阁老真要找臣的麻烦,大可也写个〈吴节笑话集〉,大家打个擂台,比试一下。”
“还比,小严不就在诗词上两次输给你。依朕看来,无论是诗词还是说笑话儿,这父子都不是你的对手,也不用比了。”皇帝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严嵩父子出丑,顿时心情大好,当下也不在提这事,说:“吴爱卿,你不是修行人,不用打坐,随便找张椅子坐吧。”
说完,皇帝就又回到蒲团上,盘膝打坐。
吴节就找了张椅子,同皇帝随意地说起话来,从天气说到物价,再谈到京城里的舆论风向,几乎没有不说的。
胡元玉听得郁闷,他老半天也没想明白吴节刚才说的那个笑话有什么可笑之处,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味道来。
他心中疑惑:难道这笑话真没意思?不对啊,刚才皇帝笑得那么欢畅……
又看了一眼,胡大顺,父亲也是一脸的迷茫。
胡元玉心中更是疑惑,连忙将吴节刚才所说的那个笑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牢牢记住了,准备下去之后,再好好想想,这个故事儿怎么就投了君王之好。
胡元玉心中纳闷,那边,他父亲胡大顺心中却大为警惕。
做为侍侯了嘉靖皇帝十多二十年的宫廷道士,胡大顺前些年虽然不得宠,可对西苑里的事情却是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