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情形变得更有意思,也被后人津津乐道了几百年。
后世的嘉靖年文学史的专家在研究这一段历史时,都忍不住感叹一声:如此传世名篇,只需一首就可流芳百世,成为古典文学中最闪量的存在。可在吴节手头,却好象流水一样出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文学创作高峰期,嘉靖三十九年最后一个月,正是吴节文学创作的顶峰。
不甘心失败的严世藩继续以两天一首的速度推出新诗,反正都是收藏在集子旧作,到时候抄一首出来就是了。
至于吴节,手握唐诗三百首,自然要赢一个酣畅淋漓,杀他个干干净净。
到这个时候,两人的比试同原创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在抄。
严世藩抄的是自己的旧作,而吴节抄的则是唐诗皇冠上最璀璨的那几颗明珠。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
三十天,十场,场场大胜。
吴节每首新诗一出,都轰动一时。
背诵的,传抄的,满城沸腾。
至于小阁老的诗作,谁在乎?
……
严世藩如今已经彻底麻木了,可他还是机械地不断发表新诗。
到现在,他已经不关心最后的成败、结果了。这情形有些像是在拳击台上被人打得找不到北的拳手,只胡乱地挥舞着软弱无力的双手,背靠立柱,死活不肯躺下去。
虽然悲壮,却改变不了大败亏输的结局。
观众只会为胜利者喝彩。
胜利,属于吴节。
……
已经变成一场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