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向我吴节夸耀什么,又有什么好夸耀的?”
吴节摸不透赵文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淡淡地会了一句:“胡大人当朝二品,节制南五省军政,我吴节不过是一个六品闲官而已。”
赵文嘎嘎大笑,声音像夜宵一样刺耳,也不再说话,只不住喝酒。
须臾,就有一个士卒端了一碗鹿血上得台来,跪在胡宗宪面前。
胡宗宪接过鹿血,一饮而尽高呼:“痛快,痛快!”
“威武,威武!”又是一阵大喊。
突然间,通通三声炮响,一刹间,所有的呐喊都停止下来,旷野寂静无声,只有刚才的呐喊声还在耳边回荡。
烈日正刚,明亮的日头下,原野里满是铠甲上的金属反光,杀气冲天而起。
胡宗宪突然将手中的碗狠狠摔下台去,散做一地碎片。
又是一通鼓响,先前那一百骑兵如潮水涌来,冲到高台之下。然后同时跃下马来,手执长矛蜂拥而上,好象要将吴节淹没了。
连老三大叫一声,猛地挡在吴节身前。
而吴节身后的随从一个个面容惨白,有的人已经瘫软在地。
那赵文也不防胡宗宪来这么一手,嘴唇颤个不停,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