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真没想到你是如此人物。”赵文作为地主,接待徐文长和吴节的任务自然落到他头上。可这个老夫子今天却一只马着脸,忍无可忍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没说多少话。
赵文怒气冲冲地将看了吴节一眼,半天才道:“下官倒是有个主意可为大人分忧。”
“大人这是做什么?”吴节心中一凛,笑嘻嘻地问。
赵文:“下官同戚继光有过一面之缘,这人虽然是个武夫,却也是个懂道理的人。东南这盘棋还得从台州作起。”
这人倒是和吴节想到一起了。
赵知县又接着道:“若大人欲将这盘棋走活,戚继光那里倒可是考虑考虑。若能说动他率先用兵,局面就活过来了。”
吴节只是微笑,却不搭腔≡文的来意他一时也估摸不透♀人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同自己说这番话,又想达到什么目的,还需费些思量。
如今自己困在杭州,可谓是危机重重。
离开杭州那是肯定的,可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只怕大事不好。
我吴节和赵文以前也没什么交集,还是不理睬他为好。
赵文:“大人可是怕脱不了身,此事倒不用忧虑。下官已经写了一封信给戚继光,痛陈厉害,望他派人来接大人去台州坐镇,尽起手中精锐,一举歼灭倭寇,立不世功勋。如果不出意外,信应该已经送到戚继光手头了。”
吴节吃了一惊,心中顿时恼火起来。
这个赵大人的热心固然让人感动,可这么干,不是把我吴节架在火上烤吗?
纸包不住火,这事肯定会被徐渭知道的。若如此,以徐文长的计谋,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走,也走不掉了。
计算一下,从这里去台州,估计也只有三五日行程。也就是说,赵知县写信给戚继光一事,最多五日就会被徐文长知道。
而留给吴节脱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吴节和赵文一通耳语,早已经引起了徐文长的注意,就将目光炯炯望来。
吴节心头一惊,笑着对赵文道:“赵大人此事做得却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