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狡辩,这一点吴节也承认。
不过,若说起诡辩,若是转移话题,景王可比不上吴节。他已经在论坛上和人打嘴仗时,最擅长此道,真比起嘴炮,古人可不够看。
吴节这一席话,成功地将话题从自己购买宅子转移到为君王分忧的高度上面。说得冠冕堂皇,好象他吴节买宅子并不是为自己享受,而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见吴节说得情真意切,嘉靖心中突然有些感慨:真说起忠心耿耿,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人比得上吴爱卿,知道朕缺钱,堂堂状元,翰林院学士,士坛的一代诗宗,连名节都顾不得了,念之,能不让人感动吗?
吴节继续慷慨陈词,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起来:“景王殿下,作为一个外臣,有些话我原本不好说的。难道殿下觉得陛下操劳了一辈子国事,建几座宫观不应该吗?难道殿下也相信外臣们所说的,为人君者,只能吃扛咽菜,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我我我……”景王被吴节这一通呵斥下,有些经受不住,不禁后退了一步。
在看那嘉靖,面上已经带着不快。
景王心中惶恐,可怜巴巴地说:“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吴节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刚才这个表现纯粹就是奸臣啊。不过,为了自保,也顾不得那么多。再说,咱在后世也不过是一个小白领,可不是什么正人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殿下,万岁建宫观,外臣们上折子劝阻。那是做臣子的道理。殿下跟着起哄算怎么回事。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我我我……”景王如何是吴节的对手,被呵斥得节节败退。
嘉靖倒是提高的警惕。冷冷地看了景王一眼:“你跟着外臣闹什么?”
他最忌讳的就是皇族和大臣勾结,顿时大为不快。
景王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烦,心中一急。再也控制不住,厉声对吴节大喝:“吴节,你舌辩莲花,哄得了父皇,却骗不过本王。你说是从戚继光那里借的钱,戚继光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贪墨,绝对是贪墨,要彻查!”
这话一说出口,旁边的胡大顺就觉得不好。忍不住喝道:“景王殿下,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