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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民间老话,“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可为人父母的,有哪个舍得找个穷女婿,让女儿吃苦受穷。[]
别说是安陆州,就是在大明朝,亲王府的郡主想要“高嫁”,怕也不能。剩下的就是矬子里挑大个,寻富足省心的人家。
王琪与沈鹤轩,说起来,两人共同点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王琪情况不必说,沈鹤轩虽是沈家长子嫡孙,可父母早逝,现在当家人是他嫡亲二叔。
这般想着,道痴微微露出几分古怪。这样论起来,自己岂不是也是好女婿人选?上无父母、祖母年迈、有个姐姐成亲在即。
唯一的区别时,王琪与沈鹤轩都是世家宗房子弟,成年后会以一个房头的身份,同叔伯们均分家产。即便一辈子无所事事,分到的家财也够他们一世嚼用。道痴么?不用等成年,名下已经有自己的产业,生母的三十亩嫁妆田,还有在外九房与顺娘均分后得的那六亩田。
关于地租之类,道痴已经做过些了解,因湖广地处江南,庄稼可以一年两收,所以中田地租一石稻子;上田一石半。那三十亩嫁妆田先不论,只说外九房十二亩祖田的租子,在没有天灾的时候,一年能收上来十三石稻子的租子。
稻子磨成米,出息只有七成,如此十三石稻子就是九石大米,米价是每石七钱,算下来一年的租子就是六两三钱银子。因大部分米都需要留下做口粮,能换银钱的粮食有限,基本没有什么银钱到手。
外九房厨房里,只有一小缸大米,剩下的是换的小米。只因大米一石能换小米一石半,让家里多吃几顿干饭。
想着这些,道痴心里竟生出几分思念来,想家中的祖母与姐姐,想西山上的老和尚与虎头。
这时,便听到“哎呦”一声。是小陆炳,捂着肚子,小脸缩成一团。
“怎么了?”道痴见他小脸泛白,不敢轻忽,带了几分紧张问道。
陆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早饭时多吃了几块炸糕,肚子里闹得慌,怕是得去净房蹲一会儿!”
道痴立时无语,开了门,给他指了净房的位置。
陆炳捧着肚子,飞似地去了。
道痴回头望了望上房,隐隐地传来阵阵说笑声。他不愿回去凑热闹,便踱步走到外头来。
刚走进大成院,迎面正好过来个老嬷嬷,后边跟着许多提了食盒的俏丽丫鬟,大步流星地往乐群院来。
见了道痴,老嬷嬷脚下一顿,道:“老奴奉王妃之命,过来送酒菜,王小公子切莫走远,稍后就要开席了。”
道痴忙道:“谢谢嬷嬷提点,我只在前院转下,马上便回去。”
老嬷嬷笑笑,带了丫鬟们继续往乐群院去了。
道痴摸了摸下巴,这嬷嬷多半就是范氏口中所谓的“周嬷嬷”,令人奇怪的是的,她像是确认过自己的身份,可自己进来这小半日,并不记得曾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