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藩王,本就顾忌颇多。即便江西官府会召集兵马除逆勤王,地方卫所能应和,藩王这里却不能妄动,否则说不得就被按上“居心叵测”的罪名。
世子既不用领乓,只需守着藩国这一亩三分地,当然也就不再担心宁王那边。
听着道痴的话,王三郎精神一振,道:“二郎说的正是。”
心里踏实下来的王三郎,问起道痴现下的差事,显然对他小小年纪就的世子重用很是佩服,不过还是不忘提醒他:“二郎若志在科举,不可耽搁太过。毕竟二郎初学时文,按照现下成绩应院试还很吃力。一年功夫,转瞬而至。”
道痴点头道:“哥哥放心,不过忙这一阵。我晓得什么最重要。”
提及科举,王三郎神sèlu出几分mi茫与无奈,道:“能考成绩好些就争取好些,若是成绩优异,父亲多少也会宽慰。”
道痴晓得他为前途担忧,少不得劝慰一番。他却是不知,王三郎年纪虽小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到了十二房,王三郎并没有下车:“我若下去,叔祖母还要忙着待客,倒是耽搁你们祖孙说话。”
道痴从谏如流,自己下车敲门。
燕伯来开的大门,孙嫂子已经带了二柱家去了。
看到道痴这个时候回来,王宁氏心中一紧。
道痴怕吓到她老人家,笑着搀扶她坐下道:“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个消息,要先告知祖母一声。省的过几日外头传起来,祖母心里不安生。”
“什么消息?”王宁氏道。
道痴道:“是南昌府那边宁王作说……消息估mo也快传开了。祖母无需担心,他那边闹腾不了多久。”
王宁氏脸sè泛白,对于素日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来说“造反”是天大的事。
道痴忙道:“宁王带着叛军奔南京去了,区区两、三万人马,奔着宿卫森严的南京,不是飞蛾扑火是什么?连世子都不担心,祖母更无须担心。我也是怕这些日子回不来,祖母听到人云亦云心下担忧才回来说这一句。”
看着道痴镇定的小脸,王宁氏把着道痴的胳膊,满脸疼道:“寻常人家治丧,都够熬人的,更不好说王府那边。你们又是世子身边的人,少不得要陪着。瞧瞧,又瘦了,等过几日家来,祖母给你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