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道痴过来,便也跟过来,没想到正听到这两句:“那家伙平素健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怎么说病就病了?二郎,我们快过去瞧瞧。”
他听风便是雨的,拉了道痴就走。
道痴在刘从云的小厮脸上看了两眼,回头从惊蛰点点头便随王琪去了西厢。
陈赤忠的屋子里,除了躺在chuáng上的陈赤忠外,chuáng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人,手中正拿着块湿毛中。
王琪见状大笑道:“笑死哥哥了,到大猫你这是在shi候人么?”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刘从云,他听到动静站起身来,脸上不见平素笑容,就那样看着王琪。
王琪只觉得脖颈发凉,笑声也止住,讪笑道:“这不是觉得太稀罕了么。”
刘从云看了王琪身边的道痴一眼,对王琪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好运道的沾了二郎的光避过一劫!”
王琪听着糊涂,望向chuáng上的陈赤忠,这才察觉不对。
陈赤忠闭眼躺在那里,面sè惨白眼角嘴角两片乌青。他身上没有盖被子,右臂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看着很是骇人。
王琪竖看道:“陈老大这是怎么了?”
刘从云狠瞪了他一眼,道:“轻声些他刚刚才睡下。”
王琪捂着嘴巴,神sè讪讪不敢再吭声。三人从陈赤忠屋子里出来,去了乐群堂说话。
王琪已经是杀气腾腾,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打陈老大,还下这狠手?”
自蒋麒、沈鹤轩退出府学,陈赤忠是众子最年长者,王琪就这样叫他。他没有拒绝这称号,在以后的日子,能帮大家的时候就帮一把,倒是真有些做老大的样子。
刘从云与吕文召两个都是心高气傲的xing子,鲜少去寻人帮忙。道痴又是讨厌麻烦的人,只有王琪人懒心黑脸皮厚,能支使人的时候绝对自己不动手,用到陈赤忠的时候最多。
一来二去的,王琪倒是与陈赤忠的关系亲近不少。
眼下见陈赤忠被打成这样,王琪当然跳脚。
刘从云咬牙道:“还有哪个?蒋麒那混蛋昨天来了,本是嚷着找你的,你不在,就奔着陈老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