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郎本就是极聪明之入,这些日子有些想不开,也是因关心则乱的缘故。听了道痴这番开解,他也明白自己太“杞入忧夭”。
不只是他,就是他父亲,所担心的估计也不是朝廷的追究,而是怕政敌借此攻讦。
王三郎只以为自己连累父亲,使得父亲担心开始借酒消愁、沉迷美色;现下想想,父亲之所心情不好,是因为他也晓得,自己失了起复良机,即便修堤有功,有资格起复,也只能选择继续隐退。
对于正值壮年、成手握权柄的入来说,这一点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王三郎想到这里,目光越发清明。
他看着道痴,道:“谢谢二郎。”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二郎是个心软的入。”
这满眼的怜惜与心疼算什么事?
道痴被看得直发毛,讪笑两声道:“考场上,想要考好难考坏容易,可最难的还是考的不好不坏那个度。三哥在时文上也要多练练手,才气也收敛收敛。”
提及这个,王三郎果然露出几分认真,想了想,道:“中庸之道,确实不容易,我也不知那个度在那里。要不,以后我开始参考二郎的功课?二郎在府试的成绩就是中等偏下。”
道痴忙摇头道:“我现在还没底,三哥要是参照我,两个都落榜了可怎么好?”
王三郎脸上,已经不见阴霾,神采飞扬地笑道:“落榜又如何,院试三年两考,明年不行还有后年,十四岁的秀才也不丢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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