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糖”字,虎头的注意力立时被吸引过来脸上的畏惧褪去,就剩下满脸期待。
在虎头心中,果然糖果的youhuo最大。道痴若有所思,看来在虎头见王府前,等想个法子让他将这个毛病改改。否则的话,不是谁给几块糖都能勾走。即便以后成了世子近卫世子也不敢用。
王三郎看着道痴,心头回dàng着他方才的那句话“偏心的父母有时比侩子手更可怕”,只觉得脸上滚烫。
没等到虎头家,便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而后便从虎头家西院涌出一行人来,两人一台,抬着红绸覆着的箱笼等物总有三、四十号青壮浩浩dàngdàng地往村里的方向去。
王琪满脸放光,兴奋道:“有人家办喜事?有梳妆台,是送妆吧。我们用不用过去随礼,然后好好地吃一顿”
王琪的心沉了下去。王老爹与其说是老和尚的旧仆更像是养儿。王老爹并不是安陆人,祖籍早已不可考。他只记得自己是流民出身,父母双亡,被亲戚卖到戏班。一次师傅打的狠了他偷跑出来,遇到老和尚被老和尚赎身出来。
没有老和尚,王老爹xing命都未必能保全,子孙就不用说。
不管王家其他人晓得不晓得,王福平定是晓得老和尚与王老爹这段渊源,因此在老和尚面前分外恭敬,不仅仅是当成父亲的旧主,还当成自家恩人。
这就是人走茶凉?老和尚没了不到一月,王家就热热闹闹地办起红喜事。方才那院子,是虎头的叔祖王福安家。
没等到近前,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喧嚣声,不单单是王福安家,王福平家这边也有客人在大门敞开,院子里搭了喜棚,门口也有不少红sè鞭炮碎屑。
道痴站在那里,一时没有上前。
王琪也有些踌躇,看了众人穿着一眼,即便没有服白,可也都是素服,虎头家要是办喜事,这样进去是不是太失礼?不过他看到虎头时,反应出不对。虎头是王家嫡长孙,西山寺离王家窑又这么近,虎头家办喜事,怎么没人来接虎头?
虎头耷拉着脑袋,站在道痴身边,分外乖巧。
这时,有人看到他们,探头回去。
片刻后,便出来个青年。他一下子就看见虎头,脸上lu出欢喜来:“虎头……”随后才带了疑huo,看向其他几个。
他正是过去常上山的王福平次子,虎头的亲二叔。尽管道痴已经蓄发,身量也高出许多,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小是二公子…”
他虽不善言辞,可脸上的欢喜与欢迎,写的明明白白。
“我有事要见村长,不知现下村长可方便?”道痴开口道。
王二叔道:“方便,前几日我爹还念叨着,二公子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