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这大半辈子，连沉熬的汤药绝对是他吃过最大的苦。

“良药苦口。”

把药碗收进食盒，连沉看了一眼棋桌。

棋盘上，白棋只差一步吃掉黑王后，制胜棋局

徐弘景举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

连沉拿起另一枚白马，果断吃掉了黑王后：“下棋而已，有什么好顾忌的？”

“你不懂。”徐弘景无奈叹息，说着捡回出局的黑王后，转而吃掉一枚小兵。

“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了。”

连沉的唇边抿着笑，拿起黑象，眼也不眨地吃掉了白国王。

“诶？你……”

“我只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留下一句话，连沉一手提着食盒离开了。

徐弘景望着她的背影，一时间不明白她的话是指棋局，还是指现实。

……

隔天，到了跟铁匠约定的取货期限，连沉去驿馆送汤药，顺道取货。

银针到手，品质意料之中地不尽人意。

一贯的，连沉送过药，准备回酒店，镜红尘见她眉眼恹恹的模样，随口问道：“小沉，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想打造一套针灸针，那铁匠师傅做得不太合我意。”

“针灸针？”镜红尘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于是好奇地问：“方便给我看看吗？”

“当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