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深夜她因为口渴走出房间找水,无意间撞见赫维托坐在暗室的椅子上,他的面前跪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壮汉。他当然不会自己动手,嫌脏。保镖一左一右站在两侧,周之莓分明看到他们腰间配着枪。
在m国,持枪合法。即便如此,周之莓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东西还是心里发怵。
“咚”的一声,周之莓手中的水瓶落在地上,她吓得一缩。
赫维托不疾不徐朝她的方向望过来,招手让她过来。他的神色隐匿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之中,像在阴湿暗处的猛兽,随时可能冲出来将人一口撕咬。
等周之莓缓缓走近,赫维托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欣赏眼前的画面,“bonnie,你看看,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周之莓看到地上一滩血,以及掉落的牙齿。
跪在地上的人没死,甚至还颤抖着说眼前的血液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导致的。
……
“你打算干我?”周之莓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瘫着:“来吧。”
赫维托的手到底还是碰到了周之莓的额头,轻轻推了一把,让她彻底躺平。
“你好凶啊。”周之莓又顽强地爬起来坐好,轻鼓腮帮,以一种轻快的语气化解眼前诡异的局面。
“凶?”赫维托冷笑问她,“怎么?我用枪顶过你的脑袋?”
“怎么没有呢?”周之莓意味不明地看向某处,“你那把枪威力十足,屹立不倒。”
“看来你现在还有精力说骚话,想试试?”
周之莓立即能屈能伸地示弱,缩了缩脖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现在胆子挺大。”
赫维托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周之莓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进他的怀里,耍赖:“你知道的,我生病了,身体很难受,现在还不舒服呢!”
下一刻,一把冰凉的温度枪指着周之莓的太阳穴,让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一动不动。
“滴”的一声,显示体温36.9摄氏度,正常。
周之莓:“……”
赫维托将带着数显的温度枪扔在一旁,懒得再去戳穿周之莓:“放开。”
“不要,我想抱抱。”
有那么一些挑衅的成分,但不能否认周之莓很喜欢赫维托身上的气息。他太干净了,烟酒不沾的年轻男性,连食物的口味都是最清淡干净的。
他的血统里虽然有一半的东方基因,但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外型都更偏向白人。可他身上并没有白人那种浓郁的味道,相反他也很少使用浓烈的香水,身上只是一股淡淡的香。
周之莓像是一只缠人的小猫,她把自己整张脸埋在赫维托饱满的胸肌上,深深嗅着他的味道,闻到淡淡的酒香,不浓烈,夹杂着他身上的气息,反倒像是独一无二的高级男香。
“你……”周之莓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