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和京都的环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那是什么地方,国家的权力核心所在地,厅级领导干部骑自行车上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其实孙思元说的是实在话,对那些下来挂职锻炼的京都家族子弟,地方领导干部中大多数人的看法都不怎么好,因为家庭的背景和实力,再加上京都出身的优越感,这群人就在单位显得很异类。
能力强不强先不说,单纯是目中无人的态度也让人特别受不了。总是觉得这群人仰着下巴眼睛看天,一副破了鼻子的鸟样,言谈举止都摆出上位者的架势来,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牛什么牛!
高建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说道:“做事情随心所yu好大喜功,这是一部分京都子弟的不良风气,我明白你的意思,看起来今天你到岭河市见我,想必是和田定伟有关。”
孙思元笑着说道:“高书记果然是明察秋毫,我也就实话实说了,省委出面派人把那群在海州惹是生非的人接了回来,可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位田定伟大少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把这次的事情完全责怪了高书记您的头上。”..
高建彬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挖我的墙角坏了我的计划,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呢,怎么,还要把他们的丑事和我联系起来?”
孙思元苦笑着说道:“某些人的思维方式不能以常理度之,天知道在海州那几天脑袋是不是被门板給夹了,逻辑变得一片混乱。我把他的说法和您汇报一下。您就知道有多么荒诞了。”
听完这种离奇的辩证方式。高建彬也是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个牛人,我靠你大爷的,六月暴风雪,我比那窦娥还要冤枉啊!孙思元也觉得脸上不好看,市政府的副市长是他的属下,太丢人了!
高建彬叹了口气说道:“人要是找死,你拦都拦不住!省委省政府的老板中途拦截也就算了。我不能不认账,可地市也要偷偷摸摸的跑到海州撬我的客户,这种事情就有点破坏团结了。如果他们能为城市的经济发展不要脸不要皮,我也能一笑了之,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岭河市牺牲点也是值得的。”
从这句话,孙思元感受到了高建彬那种为国为民的高尚情cāo,不由得心中大为钦佩。高建彬话锋一转,说道:“思元同志,可是你看看他们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屁事。到了海州先电话联系骚扰代表团,连面还没有见呢。又跑到夜总会那样的场合去公款潇洒,喝酒唱歌调戏包间服务员不说,还动手和人打架,这不但是违反组织规定那么简单,我认为绝对是人品问题道德问题,他现在离得我比较远,我懒得理会他,他当心千万不要掉在我的手里,要不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种仿佛地狱刮来的寒风般阴冷的声音,孙思元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怪老领导要自己和高建彬搞好关系,这个人的气场太强大了,人家就根本没有提到田家的那种背景,似乎对他来说,京都家族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高建彬看到菜上来了,就笑着说道:“思元同志,动筷子尝尝这家饭店的菜做得味道怎么样。”孙思元说道:“高书记推荐的肯定是美味佳肴,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接待两位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