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亮说道:“说到建彬同志,我认为是处理这个问题的关键,但是想要说服他放弃这次机会,恐怕难度比登天还大,省委对徐沛哲的任命他就有点窝火,这次有了把柄被他抓住,不把人往死里搞才怪。”
方德辉说道:“要是没有他的默许,这份会议记录上的内容就不会出现了,那么多的市委常委当众批评市长,也是很少见的事情。现在岭南国际经贸洽谈会召开在即,我先用这个理由尝试着和他沟通一下吧,岭河市这个时候也需要一个稳定的领导班子,连续发生领导层变动,对工作是很不利的,我想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周希亮说道:“方书记,我建议您的措辞尽可能的要婉转一些,他最近的表现让我感到变化很大。”
方德辉说道:“这一点我也感觉出来了,其实要不是特殊的情况,我也不愿意和他发生正面碰撞,谁要做他的对手,恐怕都不会轻松的。从前段时间京都爆发的那场股市大战来看,这个青年人有着别人难以想象的能量,而且平时隐藏的很深,谁也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掌握着多少底牌,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说到这里,方德辉居然紧跟了一句:“老周,甚至我在怀疑,这次的事情和他说不定有着某种关联,很像他的手段,神鬼莫测防不胜防。”
周希亮笑着说道:“还别说,我刚开始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认真推敲以后又觉得不太像,这是徐家自己安排的,他没有办法掌握这么多的媒体资源,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要说他未卜先知的话,估计徐家的人也不会相信的,邪门啊!”
徐沛春坐在咖啡厅的包间里,用银勺搅动着昂贵的蓝山咖啡,对赵昌博说道:“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被人玩弄于股掌任人摆布的感觉,对方这个局布置的实在是太高明了,直到现在我也想不出头绪。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身上发冷,如果要是找不出这个人来,我恐怕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赵昌博说道:“是啊,我想想也是有点冒汗,这个人就如同蛰伏在阴影里的毒蛇,随时都能发起攻击,而我们却不知道危险从哪里来。从种种迹象表明,记者们的确是很用心的帮助大哥造势,文笔写的相当不错,也很有鼓动性。我也找人问过《岭南日报》的那位高级记者,人家说的和我们看到的压根不是一回事,由此来判断,根源就出在审核的部门主任,或者是主编的身上。”
徐沛春说道:“要是这样疑点又出来了,这个在背后搞我们的人,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利用媒体手段。来为大哥积累人气提升知名度的?还有。这个时间的安排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操作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手下,别人根本就不可能把握的那么准确,难不成那个人是神仙?妖怪?”
赵昌博说道:“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我觉得哪有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是在极力的掩饰和保密,可谁敢说这个消息没有别的人传播出去?”
徐沛春眼睛中闪烁出一阵阴冷,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徐家有人在背后搞事?”
赵昌博从容的说道:“我只是说了老大不想说的意思而已,世界上根本没有未卜先知的人。就像你说的一样,事情是你自己安排的,做事的人又是最忠诚的下属,这样就算有纰漏也不该是第一天,徐家对外可以说隐瞒的密不透风,但是对自己家族的成员呢?”
看到徐沛春不说话,赵昌博继续说道:“我们都是成长在京都的大家族,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我觉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和大哥都是老太太最疼爱的第三代核心,平时享受的资源最多。难免就会引起其他家族成员的不满,都是徐家的嫡系。为什么还不能一视同仁?就如同这次到岭河市担任市长,有资格的也不只是大哥吧?所以,只要推敲一下大哥被打垮后谁会受益,就不难猜出幕后的黑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