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左边的贼人突然捂住肚子,向另外两人告罪一声,拖着刀快步向这边走来。他拿刀拨草,蹲在方才玄涛发声的草窠之中,翻找了一阵,毫无发现,正纳闷之际,耳中传入玄涛的声音,“傻子,我在这边树上哩!”
那贼人听得声音却不回头,仍旧蹲在那里,嘴里嘀咕,却有清晰地声音落到玄涛耳中,“六哥,你咋也跑到这岛上来了?”
玄涛道,“我正想问你呢,你潜在那伙人里面,怎么攻打山海楼擒捉僕多和赵无极,一点信儿都没给我!”
柳七道,“什么攻打山海楼?哪个谱多的赵无极?你说啥呢我到这里都好几天了。这里是那伙贼人秘密的一个窝点,这几日我已经探清楚了,这岛名为望秋,就在正对云江海口四百里外的位置,这一处海域星星点点,荒岛极多,这岛南面不到五十里,便是汇集东海半数渔船的崇阿岛!这岛平日里只做海景,荒无人烟,谁曾料想竟是水贼的匪窝!”说着,又把他如何跟随一种匪徒运送兵器,驻扎岛上,又被滞留岛上做个哨兵的缘由一一叙说与玄涛。
玄涛也把这几日行踪说明,两兄弟合计一番,便决定先混进去再说。又过了好一会儿,柳七蹲在草窠里,直起身探出脑袋,冲着那两个放哨的贼人喊道,“海哥,海哥,来一下,来一下!”他叫喊的是二人其一,脸上半是尴尬半是痛苦。
“你咋啦?”那个叫海哥的贼人站定回道。
柳七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微微颤抖,呼道,“脚抽筋了,麻!麻!快来扶兄弟一把!”
叫海哥的贼人满脸嫌弃,边走过来边骂道,“你个馕糠的夯货,真他妈恶心人!”他走到草窠边上,捏着鼻头拧过头探出一只手来,逼着气道,“快点!”
柳七憨厚一笑,瞥见那边剩余的贼人转脸的瞬间,一把将那人拉到草窠之中,那贼人一惊便要叫喊,只是搭手的一瞬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柳七的手中涌出莫大的力道,一下子将他全身的筋骨寸寸折断,好似一滩烂肉跌在草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