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忌皱着眉尚未说话,旁边一个清冷的声音伴随着琴声的戛然而止在厅中响起,“他是活生生的人,却不是你们试验武道的牺牲品!”
卫无忌一滞,带着些许的茫然看向那边抚琴的女子,咳嗽一声道,“浅予姑娘言重了,哪有什么牺牲品,不过是希望道途之上能够多一位道友罢了!”
风少白叹息一声,将桌上的卷轴推卷起来,沉声道,“道途坎坷,千变万化,哪有什么道友?纵然有些交点,也不过各自渐远,终究不过独行!”
风少白这番话说得卫无忌黯然神伤,再没有与盛浅予争论的心情,沉默良久忽然道,“那风兄建造这肆艺楼又是何意呢?”
风少白将卷轴夹在肋下,转身出门,留一声轻叹在卫无忌耳边,“聊以慰藉罢了!”
卫无忌一愣,忽地哈哈大笑,他用力地笑着,弯着腰几乎笑出眼泪来,那边的盛浅予却没有听懂二人的机锋,摇摇头也抱着琴准备离开。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将卫无忌的笑声打断,少年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他直接无视了身旁的风少白,捧着金漆的木盘径直走到卫无忌身边,将盘上的玉壶放在他面前,毫无波动的道一句,“酒!”
卫无忌被他淡然到痴傻的态度弄得万分愕然,怔怔地看着他将酒送进来,在一脸平静地走出去将门带上,一时间竟不知作何表情,唯有化作一抹苦笑,叹一声,“却是无缘罢了!”见着风少白即将走远,突然出声问道,“你们就准备让他痴痴傻傻地在这里待着?”
风少白头也不回,却有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他比你想象的更神奇!”
听了这句话,卫无忌原本落下去的好奇心再次涨了起来,直起身想要起来,话到嘴边却化作无形,只得颓然地坐回去,举起酒壶,扬起晶莹的水线落入口中。下一刻,他猛地将酒全喷了出来,揭开酒壶在鼻下嗅了嗅,苦笑道,“真是个记仇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