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李元霸抡动擂鼓瓮金锤砸碎了最后一块砸落的山石,累得一屁股瘫软在地,他一边直喘粗气,一边恶狠狠地瞪视李靖和长孙无忌道:“你、你们这……是故意的,故意想累、累死我呢!”
地上横平竖直画着一张棋盘,而棋子便是李元霸轰碎的那些小石头。
李靖和长孙无忌在一旁面对面盘腿而坐,正心无旁骛地对弈搏杀。
听到李元霸抱怨,长孙无忌理直气壮道:“这祸是不是你闯的?”
李元霸不情愿地点点头。长孙无忌又义正词严道:“你是不是男人?”
李元霸怒道:“你……才是太、太监!”
长孙无忌啪地在棋盘上放下一颗石子,轻笑道:“这不就对了吗?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祸是你闯的,自然也该由你来解决。我和李靖要是帮你便是害了你——咱们多年的兄弟情分,生死至交患难与共,愚兄怎忍心让你做太监?”
李元霸没言语,站起身拎着锤一步步走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一惊道:“喂,你想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
李元霸三角眼精光闪闪瞪视长孙无忌,嘿笑道:“疯狗咬……人也是动、动口不……动手。爷今天……要、要打狗!”
“乒乒乓乓”两个家伙又闹做了一团,看那架势不斗上三五个时辰绝不罢休。
李靖望了眼支离破碎的棋盘,叹口气道:“你们是想继续打架,还是想继续找人?”
“找人!”青城双贱异口同声的答应道,李元霸更是咬牙切齿地叫道:“爷、爷要塞他……他一肚子石头!”
长孙无忌苦笑道:“你以为我喜欢跟这吃货干架?可上山的路被他一锤子砸了,如今去哪儿找路?”
李靖回答道:“不要紧,我还记得那个石钵的位置,你们还记得那首刻在石头上的打油诗么?”
长孙无忌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打从此地过,放下买路钱——这玩意儿还用得着记么,我三岁就会背……咦?为什么不是留下买路钱?”
李靖走出几步,拨开一堆乱石露出底下的石钵,然后随手捡起几块石头丢了进去。
“唿——”那石钵陡然散发出一团雾光,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光雾背后缓缓呈现出一个幽森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