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晨雾初开,刁小四光着脚丫子从楼板上爬起来,看了眼在榻上打坐的南晚屏,蹑手蹑足地往门口溜去。
冷不丁一只手伸过来拦住去路道:“站住,没有小晚的允许,你不准出去!”
刁小四推开长孙无忌的胳膊,恼羞成怒道:“老子就不能回去洗澡换衣服?!”
南晚屏睁开眼道:“你想洗澡?可以,我让你到海里泡一天!”
刁小四愤然抗争道:“你讲不讲道理,老子再这么耽搁下去,就要戴绿帽了!”
长孙无忌语重心长道:“小四兄,小晚也是为你好。绿帽固然不能戴,可如果连脑袋也丢了,那想戴也没得戴了,是不是?”
刁小四早知道这家伙会见色忘义,但如今看来显然远不止于此,分明是个未来比爱自己更爱娇妻的人。
没奈何,他只能等着长孙无忌无限幸福满足状地伺候南晚屏梳妆打扮洗漱完毕,又进到屋里换了一身衣服,足足半个时辰以后总算完事。
刁小四裹上一件南晚屏丢过来的长袍,跟在两人身后下了楼,就看到窦逆晚早早等在了客厅里,一见南晚屏便笑道:“南师妹,我和你们一起走。咦,南波晚呢?”
南晚屏淡淡道:“她早就走了,剑会要开始了吧?”
“可不是?”窦逆晚道:“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有许多人聚集在了钓龙台,峨嵋慈恩寺的王玄应、龙虎山正一道的张无极全都到了,昆仑瑶台宫和终南山纯阳观也有人来。”
长孙无忌手摇折扇重重地咳嗽两声道:“窦兄怎可漏说了青城剑派的一位青年高手?”
南晚屏怒道:“长孙无忌,你想干什么?”
长孙无忌笑嘻嘻道:“弱水三千,某只取一瓢。”
窦逆晚费解地看着他,耻笑道:“你不会用大缸盛吗?”
刁小四忍不住气道:“傻瓜,那如果用大缸也装不下呢?”
四个人离开细雨飞燕楼向东而行,远远望见钓龙台前人头攒动,来自八荒六合的少年豪杰以及他们的师长亲朋,再加上蓬莱仙阁的男弟子足足不下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