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巷道：“小四，你莫要误会，这不过是我们对公主殿下做出的一点儿补偿，绝无收买交换的意思。”

刁小四打了个哈欠，说道：“老南，你说的我懂。放心，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明天我请客，到洛阳城最好的酒楼给你们接风洗尘。”

紫阳真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再好的酒，恐怕也没人喝得下。”

刁小四两手一摊道：“既然如此，大伙儿就洗洗睡了吧。”

紫阳真人、南雨巷、龙法真人和张天师一齐望向了空月真人。

空月真人沉默须臾，缓声道：“小四，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刁小四凛然一惊道：“不会吧，你们玩真的？”

空月真人神色沉静，回答道：“无论今晚结局如何，方才贫道允诺过的绝不更改！”

刁小四怒极反笑道：“那些承诺有用么，不过是自欺欺人让你自我感觉好受一点罢了，往后人家说起此事，也就能交口夸赞各位仙长苦口婆心仁至义尽，再没谁敢戳着脊梁骨骂你们假仁假义啦！”

“混账小子！”龙法真人怒斥道：“你委实不识好歹冥顽不灵！”

既然撕破脸皮开骂，刁小四也懒得跟这些老头儿多啰嗦，望向张天师、南雨巷和紫阳真人道：“你们三位怎么说？”

张天师不停捋着他颌下美髯，说道：“小四，你对无极有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假如将来金城公主果然有个三长两短，老道把命填给你就是！”

紫阳真人叹道：“他和元霸、无忌又何尝不是生死之交？也罢，贫道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抵上这条命又能如何？！”

南雨巷最尴尬，毕竟婉儿是蓬莱仙阁的阁主，而且当日全亏刁小四才化解了门派危机。要对刁小四出手，这事还真难办。

然而一如空月真人所言，有些事必须做。

他缓缓开口道：“小四，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