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念头飞快从贺兰汀的脑中一闪而过:老夫人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严玑不是永宁侯府的血脉?
贺兰汀很快就否决了这个主意,当时严玑出生的时候,老夫人的激动根本就藏不住,这五年来的日日夜夜都证明了,老夫人对这个孙儿疼爱有加。
老夫人今日里要去还愿,归根到底也是为了严玑。
贺兰汀深吸一口气,哄着老夫人喝药,声音沙哑说道:
“娘,您先喝药,等会喝了药,我们一起去白峰寺找人。您若是不吃药,到时候反而不好出门,如何去找回玑儿?”
“是是是,我这个老婆子不能耽搁事。”曾秀飞快地点头,她的鬓发本就凌乱,因此抹额都滑落了。
曾秀浑然不管,只是一勺又一勺地喝着汤药。
曾秀喝完了汤药,立即就站起来说道:“我们走。”
贺兰汀也想要这般顺利离开,只是事与愿违的是,曾秀喝了药之后没走两三步,就气喘吁吁,让大夫诊断之后,断定老夫人这个情况出不了门。
又是等贺曾秀吃药,又是等大夫上门医治,已经耽搁了太久的时间。
贺兰汀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要知道傅斌已经从宫中出来,正在门口的暗巷里候着,只要她出门,就可以和傅斌“偶遇”,从而调动锦衣卫的人彻查白峰寺,找到严玑。
贺兰汀见着老夫人不适合出门,站起来说道:“娘,不能再耽搁了,我自己带人去找玑儿。”
“我这个老婆子就在府里头,府里头的所有人你都通通带走!”曾秀握住了贺兰汀的手腕,“去把白峰寺翻过来,肯定可以找到玑儿的。”
虽然知道有锦衣卫的人,但是人总是越多越好的,贺兰汀带走了府中全部的人马。
贺兰汀一出来,马车就因为傅斌的下人失礼而坏掉了,两人默契地你来我往说几句话,傅斌就决定带上锦衣卫去白峰寺。
因为贺兰汀的马车坏掉,傅斌又是个阉人,就顺理成章地与侯夫人同坐一马车内。
“万岁爷已经知道了。”傅斌安慰贺兰汀说道:“万岁爷托奴才给夫人带信,所有的人马都会出动,会尽快找到严小公子,若是抓住了贼人,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还请夫人保重好身体,万岁爷说了,夫人的身体更为重要。”
贺兰汀咳嗽了一声,“我的身子我清楚,不打紧的,现在重要的是玑儿,倘若是我要是早些时候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我说什么都得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