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怿只好去附近的铺子再买一条腰带。
而看着林怿的背影,傅蘅的嘴角淡淡翘了起来,林映雪压根不知道,林怿还险些出来兴师问罪,坏了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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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状元郎来了。”
巷子口欢呼声响起,林映雪的心跳也加急了。
远远见着高头大马过来,巷子里有人燃烧起了爆竹,噼里啪啦地作响。
小孩子穿来穿去,尖叫着拍手,被大人们打了巴掌,“好生看看,这状元郎有多威风,今后可要好好读书,就也可以有这样的分光。”
小孩子们就去看,这状元是什么模样。
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是一马当先的,他本就生得好颜色,一马当先,加上他是傅斌的外甥,宫中给他准备的马匹是通体雪白并无一丝杂毛的,如此容貌把其他人都衬得是黯然无光。
傅嘉泽的目光与林映雪的目光相碰,林映雪冲着他弯眼而笑。
傅嘉泽曾经同她说过,想过连中六元,而虽然中间耽搁了好几年,到底也算是如愿以偿。
傅嘉泽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几句,探花和榜眼点了头,继而他是翻身下马。
林映雪看着他大跨步地冲着自己走来,而人群不自觉给状元郎分开了一条道。
通体血液流速加快,让林映雪有一种想晕眩的感觉,甚至地上如果有个缝,她都还想逃跑。
她也当真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一只手坚定地抵在后背上。
林映雪扭头一看,是婆婆傅蘅。
傅蘅低声说道:“这可是谨元的心意,你可当真要逃?他一早就说了,倘若是能一甲前三,便会替你当街簪花。”
林映雪听言羞红了脸,却也停下了脚步。
读书到这一日,是快活的顶峰,他是想要与她分享喜悦,若是逃了,等到垂垂老矣的时候只怕会后悔今日里的举动。
傅嘉泽眼神明亮,弯腰给新婚妻子簪了一朵采自御花园初绽的牡丹,这牡丹是养在暖房里,在寒风之中开得华美非凡。
“谨元幸不辱命。”傅嘉泽笑着说道,“今后的目标就是替夫人争得诰命。”
捐官可以满足他的抱负,但是总归是让人小觑了林映雪,觉得她嫁了个没什么出息的丈夫,而今日里的状元,可以让漫漫人生之中,让林映雪多一笔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