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盛文锦此时倒是真的有几分心痛:“本妃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也不怪乎盛文锦伤怀,红缨青樱皆是她的陪嫁丫头,由盛家挑了陪她嫁入太子府的,最是衷心不过。
青樱有些凄然又歉疚地朝盛文锦笑了笑,直挺挺地跪下,也不辩解,倒是直接认下了这个罪名,面色惨白道:“是奴婢嫉妒红缨比奴婢更得您欢心,长久下来,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呵——”盛文锦先是腹中小产,又是心腹背叛,倒是有些行尸走肉地样子:“所以,当初也是你劝着本宫在院中种下薇衔,原来你从那么早便开始谋划。”
那时,盛文锦与姚澄关系尚可,一次从姚澄院子回来后,青樱便向盛文锦进言,说是这花瞧着好看,不若翠华庭也种些,太子瞧着心中也欢喜,她便欢欢喜喜地听了,未曾想,这花却成了刺向她孩儿的尖刀。
“本妃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的?”盛文锦苍白着一张脸问青樱。
“无人指使。”青樱重重朝盛文锦的方向磕下去,语带哽咽:“此生是奴婢对不住侧妃,还请侧妃赐奴婢一死!”
“你自然是要死的。”孟璋冷冷开口:“冬虫你放在哪里了。”
青樱凄然一笑,回道:“奴婢怕被人发现,便吃了放进肚子里。”
“此物珍贵,你一个小小丫头,是如何得来的?再说,此法是谁告诉你的。”
孟璋此话也道出了谢若暻的心声,冬虫夏草这种名贵药草,她一个婢子就算知道这法子,也不寻不来这药。
青樱倒像是没了指望,问什么都和盘托出道:“奴婢的父亲,曾是一位游方大夫,此方子便是他行医时偶然瞧见的,这冬虫夏草也是他上山采药时偶然发现的,父亲疼爱奴婢,便想着将此物交由奴婢做嫁妆,只是后来父亲身死,奴婢也卖入盛府做丫鬟,便一直存在奴婢手中。”
呵,这倒是巧了,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适逢张德保领着贺言致回来,见状是没什么发现。
果然,贺言致朝孟璋行礼道:“回殿下,并无发现,想来应是有人吃进肚子里了。”
扫了一眼院内,贺言致便大致明白,这是找到罪魁祸首了。
孟璋点点头,便打发贺言致回去:“贺太医请回吧,今夜发生之事,孤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