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烟点点头:“当今最为忌惮,便是当年世家与皇家共天下的局面,如今太子殿下的母家,太子妃的娘家,无一是根基深厚之辈。”
谢若暻了然接上:“这种家族,便是在当朝盛极一时,却也根基薄弱,没了天子宠爱,便是一副空壳子。”
谢若烟点点头,又道:“王家还在,便是永嘉帝给天下人装的样子,示意他并未赶尽杀绝,然而,谢家不能再成为下一个王家,也决不能成为当年的谢家。”
谢若暻心中一颤,又听谢若烟道:“无论外面怎么夸赞谢家,父亲手刃先帝是不争的事实,谁又能保证,若是谢家恢复当年之势,绝不会出现下一次手刃君王之事?”
谢若暻缓缓道:“所以永嘉帝便一定要将你嫁予扶南,收回你手中的兵权。”
总归不能叫一个扶南王妃,拿着大靖的兵权不是?
谢若烟不屑一笑:“当年他将兵权交至我手中,也并非那么心甘情愿,再说了,当年我能否将兵权拿的稳,也是一个未知数。”
“更何况。”谢若烟又道:“太子殿下对姐姐你,宠爱非常,永嘉帝心中也是无法保证,太子是否与他在政治意见上,是一条心。”
所以,那便只有绝了谢家的后路。思及此,谢若暻只觉得眼前遮挡的迷雾全都消散了。却是心中一紧:“琰郎?”
谢若烟微微一笑,宽慰道:“阿姊放心,琰郎年岁尚小,且留了人在他身旁保护,定不会有事。”
谢若暻这才微微放心。
“可这不代表着,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当今的筹谋。”谢若暻定定看着谢若烟:“你原本就是该在草原翱翔的鹰,而非折了翅膀的金丝雀。”
“呵——”谢若烟轻笑:“阿姊忘了一句话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着,便附耳至谢若暻耳边,将自己打算一一道来。
姐妹二人又是叙话良久,又是在抱月阁用过午膳,谢若烟才不舍离去。
而谢若暻,却去赴了姚氏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