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华庭如何做派不知,但是谢若暻这边却是实打实的不悦。
“呵——,她没能生下孩子,便要来害我,这是什么道理。”谢若暻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午膳也没了胃口。
丹婳朝丹素使了个眼色,随即上前劝道:“自打您进府以来,十天有八天,殿下都是宿在您这儿,太子妃慌乱也是情理之中,您可千万莫要为了这个与太子爷怄气。”
谢若暻冷哼一声,眼底倒是一阵清明,轻讽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看来也是个多情的种子,前儿个才保证了,不会将这管家权收回去,如今看来,倒是不好说了。”
话音落地,谢若暻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能在这段时间内,将手中权力再扩一扩。她话虽这样说,心中却也明白,堂堂太子妃,岂是那么好扳倒的,可这事儿孟璋和李裕如想揭过,也要看她乐不乐意,且别说,还有个姚氏在哪儿呢。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谢若暻尚在午睡,孟璋便蹑手蹑脚地来了,见她尚在梦中,便打算先去书房候着。
怎料刚一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骄矜的女声:“怎么?殿下这便是要走了?”
一听这称呼,孟璋便知道这位娘娘许是又怄气了,只得回来好声好气哄道:“孤不过是怕扰你清梦,想着去书房等你罢了。”
谢若暻眼睛一撇,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妾还以为,殿下就在太子妃哪里了呢。”
孟璋一叹,有些无奈地朝谢若暻道:“昭昭,她毕竟是太子妃。”
孟璋的意思是,她毕竟是太子妃,于祖宗礼法上,李裕如若是想磋磨谢若暻,她免不了吃些苦头,便是他再护着谢若暻再给她找回场子,也无法保证她一点苦不吃。她何苦非要与太子妃对上?
谢若暻听了这话,心中火焰更是窜的更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孟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便是她是太子妃,就能随意将妾捏扁搓圆了吗?妾可不是那般好性的人。”
说罢,便下了榻扭头朝书房走去,不耐搭理身后的孟璋。
二位主子吵架,屋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也不敢多话,皆低下头不做声。
谢若暻进了书房后,便随意拿起一支狼毫笔,扯出一张宣纸练着字。
孟璋也不多言,静静站在她身后看着,半晌,赞道:“这边是上次烟娘在边关遇见的那个人?倒是个有才华的。”
上次匆匆一撇,孟璋虽说关注了两分但并未多加计较,如今细细看来,此人的诗皆是言之有物,此等人物,便应当为国效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