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暻试探道:“我怕提起姐姐伤心事,但有一事,仍有些不解,还望姐姐解惑。”
盛文锦偏头看她,谢若暻又道:“那日姐姐小产,为何你与姚氏之间,是那般态度。”
盛文锦默然,半晌道:“你也看出来了。”
随即叹了口气:“我与太子妃同年入府,两人家世相仿,却是一妻一妾,我心中自是不服,何况殿下对我的宠爱更是盖过太子妃。”
说及此,盛文锦平静地看了一眼谢若暻,便是她宠爱最盛时,也不及谢若暻一半。
“于是,我与太子妃之间不睦已久,姚氏进府时,我当她是个温和不争的,便与她慢慢走进了,随称不上是多好的关系,却也是有两分信任的。”盛文锦眼中嘴角皆露出两分嘲讽道:“姚氏性子静,殿下刚开始时,也乐的去她那里,不久,姚氏便有了身孕。”
后面的发展谢若暻倒也能猜得到几分,果然,便听盛文锦道:“我那时也是个心思浅显的,想着与姚氏关系不错,尽管酸涩她有孕,仍是时不时往她院中送些东西,就在某一次,她便突然流产,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
谢若暻哑然:“是你吗?”
盛文锦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说是如今的我倒是有可能,那会儿?我不过蠢钝如猪,做了谁的刀子也不知道。”
“原本太子爷心中有愧,想要将她晋为侧妃,说来也是她没那个福气。”盛文锦语气中带上几分讥讽,朝谢若暻笑道:“说来这也是她为何次次针对你的原因。”
“因为我?”谢若暻有些不解,那时距离她嫁给孟璋应该还尚久,孟璋怎能预料到后面之事。
怎料盛文锦却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时魏帝已是强弩之末,太子身旁的侧妃之位,又岂会轻易给一个出身不显的女子。”
谢若暻倒是明白几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侧妃之位,要给更加有用的人。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不会还要坐以待毙吧?”盛文锦朝谢若暻挑挑眉。
谢若暻却是笑笑:“那我如何又能相信你?”
要知道,盛文锦一开始对她的态度也算不上好,经此一问,盛文锦也是语塞。
半晌,只听见她闷闷道:“以前是我不对,要怎么做你才消气,你说便是。”
“为何是我?”见盛文锦有些怔愣,谢若暻又耐心问道:“后院这么多人,为何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