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暻哪能不知道李裕如心中所想,好在她早就做了准备,因此也是顺从地说道:“那便有劳娘娘了,只是上次殿下与妾说过,忧心娘娘身子,便点了盛姐姐为娘娘分忧呢,殿下对娘娘,当真伉俪情深。”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齐贺李裕如。
李裕如听着下方的称赞却是险些咬碎一口银牙,面上还得笑着,所幸目的达到了,便也将她们都打发走。
其余人走了,姚氏与吴氏二人倒是留在内室与李裕如叙话。
“姚姐姐有孕在身,竟是一声不响,真真将我们瞒的好苦。”尚不待李裕如开口,便听吴月瑶从旁讽刺道。
姚氏眼中闪了闪,并不答话,反而是朝李裕如坦诚道:“还请娘娘明察,妾的确不知此事,况且...”
李裕如偏头看去,见姚氏仍是目光犹疑,便安抚她道:“行了,本宫知你的心思,不过李烈此人,医术不错,人也是信得过的,既然他说你是有孕了,那便做不得假,许是老天爷赐你的福分吧。”
说完,李裕如便微微垂下眼眸,呵,福分,她堂堂太子妃都没这个福气,凭什么一个侍妾有。
见李裕如并不生气,吴月瑶也不再针对姚氏,反而将话锋直指谢若暻,口中嗤笑道:“便是有孕又如何,就算生下来了,怕也比不得那位吧。”
吴月瑶戳中的也是李裕如的心事,李裕如缓缓波弄着手腕上的玉镯,漫不经心道:“现在说这些,只怕为时尚早,毕竟,生不生的下来还是另一回事呢。”
姚澄此时恰巧与李裕如对视一眼,二人皆是默契地将目光放在吴月瑶身上。
姚澄若有所指地开口道:“说起来,当初若不是谢侧妃突然进府,只怕这侧妃之位还是吴妹妹的呢。”
侧妃之位一直是吴月瑶心头的一根刺,扎的生疼却拔不出去。听完,吴月瑶将手中帕子绞了好几圈,口中却冷冷道:“这便是她的福气了。”
李裕如闻音知意,便知姚氏是想做什么,也配合道:“这人呐,就讲究一个运势,若是当年进府的是吴妹妹,只怕如今受宠的便是吴妹妹了。”
若说侧妃之位是吴月瑶心头的一道坎,那太子的宠爱便是她最为在意的东西。
见吴月瑶脸色铁青,姚澄又不紧不慢地加了一把火:“不过如今说这些都是枉然,若是谢氏将孩子生下来,只怕后半辈子的地位都是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