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澄自是知道,孟璋甫一入府,便急匆匆来了抱月阁,为了不惹怒谢若暻,还特意只在用过晚膳后才着人来请。
怎料谢若暻可不是这样想的,张德保话音还未落下,谢若暻便冷下一张脸,直直朝张德保冷声道:“张大监倒是当的好差事。”说罢,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边:“如何,殿下,姚姐姐那边可是还在等着您呢。”
张德保连忙跪下,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敢触谢侧妃的眉头,这不是姚主子那边毕竟是有孕在身,让他通报,他也不敢瞒着。
“当得是什么差事,不适便让她找府医,找孤做什么?孤瞧着你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还不快滚下去。”孟璋怒目微沉,便叫张德保退下,张德保闻言仿佛如临大赦,朝二人行了个礼便连忙出去了。
心里还在暗自发誓,这以后只要是在抱月阁,若非十万火急的事情,他是不敢来报了。
“你倒是对他好,怎么,害怕我能处置殿下身边的大太监?”谢若暻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甚至称得上有些僭越。
不过孟璋也不生气,反而是小心将人揽到怀里,慢慢哄着:“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孤还能不知道你不喜她。”
这个她说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二人又是好一番温存。
翌日,谢若暻早早便踏上马车去奉阳公主府,甚至未去怡和苑请安。
说来也好笑,自李裕如收回管家权后,倒是一反常态,吩咐府中妃妾每日均需要至怡和苑请安。
此时怡和苑内也是坐满了人,李裕如瞧着当众空着的位子,眼眸中便闪过一丝冷色,嘴上却是和蔼道:“既然妹妹们都已到齐,便开始吧。”
话音甫落,姚氏便插话道:“今日谢侧妃可是不适,怎的尚未过来,往日倒是不曾瞧见她迟来。”
李裕如微微一笑,一边扫视下边一边说道:“今日她过去奉阳公主府上了,便不曾过来。”
众人脸上又是一阵复杂,过府交际,这是正室要做的事情与有的权力,谢若暻不过一介侧妃,这奉阳公主府如此做,就不怕得罪太子妃?有些胆子小的,甚至低下头去,不敢看李裕如如今脸色。
若是奉阳公主知道她们想法,定是要冷嗤一声,太子妃?可还没成为皇后呢,难不成还要看她脸色?
姚氏轻声道:“谢姐姐倒是很得奉阳姑母与琼乐郡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