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脸色不对,陈书记问:“怎么了?”
“就是她弟弟,宋知青的亲弟弟。”
陈书记听懂了,这才明白刚刚宋芸为啥对他们一家子冷声冷脸的,原来是有症结的。
他拿手指虚点着儿子,“你呀你,你看这闹的都是什么事,你一个老师,无缘无故当众踢打一个小孩子,走哪说都是无理的。”
这话张秀梅不乐意听,“怎么就是无缘无故打小孩?良才是老师,老师管教不听话的小孩,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陈书记冷哼,看向儿子,“是那小孩不听话你才动手的?”
陈良才眼里全是心虚,没吭声。
陈书记就知道是这样,“王校长跟我说了,那孩子是在京市上过学的,极其的聪慧伶俐,成绩更是公社小学这些孩子没法比的,上课也认真,作业更是时常被老师们传阅,无人不称赞,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打这样一个孩子?”
之前王校长跟他说了这事,他就想问来着,后来因为事忙给忘了。
陈良才也是郁闷得很,“还不是我姐让我打的,要不我干嘛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陈书记这才知道这件事里还有女儿的手笔在,又想起之前女儿在他跟前告状,说青河村的赤脚医生如何如何,他知道女儿的性格向来跋扈蛮横,没理要硬争三分,加上他那阵子事特别忙,就没理女儿的告状,没成想,她竟把手都伸到小学去了。
“糊涂,你们俩真是太糊涂了,做事毫无顾忌,是嫌我这个副书记坐得太稳了吗?”陈书记气得不轻,尤其想到那个宋知青是从京市来的,学识见识自不是乡下那些丫头可比,她要拿这事做点文章,他这副书记的位子就坐到头了,毕竟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自己心里门清,根本经不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