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堂中传来低声呻吟,花猫脚步一顿,它想起了自己的职责。
今天就饶你一条鼠命。
“嗖”。那只老鼠跳向花猫,蹬在花猫的头,还狠狠给了花猫一口。
老鼠掉到了地上。
脸上的疼痛激怒了花猫,将郑图的嘱咐忘在脑后。喵呜一声大叫,追着老鼠跳下树。
老鼠没命地朝前跑,花猫追了两步,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迟疑地站住了。
从树后又窜出一只老鼠,咬了花猫一口就跑。
花猫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年多。年头不好,连老鼠都不怕猫了。今天猫爷就让你知道知道锅是铁的。
花猫风驰电掣一般扑向那两只戏弄它的老鼠。
老鼠跑的再快也不是猫的对手。
花猫腾空跃起,扑向那两个可恶的家伙。
脚下一虚,花猫朝下一看,脚下黑洞洞的,微弱的月光下,底下似乎还有一点微光。
“啊呜,井。”花猫手舞足蹈地掉进水井。
那两只逃跑的老鼠扒着进沿,心有余悸。
“哎呀妈呀,差点没命。”。
花猫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沉了底。
“走,去家堂。”没有花猫的威胁,两只老鼠大摇大摆地钻了家堂。
工夫不大,每只老鼠拖着一套衣服出来,叼到井边。扔进了井里。
“吱吱吱。”老鼠朝门外叫了几声,窜进花丛不见了。
鼓楼上传来三更的梆点,时辰差不多了。
郑玉山打开后花园的门,大踏步朝家堂走去。
对郑亿的梦,郑玉山压根不信,但郑亿毕竟是他的儿子。又架不住郑亿的娘——二夫人——在一边哭闹。郑玉山决定陪着儿子胡闹一回。
另一方面,郑玉山也有半年多没去家堂了,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哑仆有没有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