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秋这辈子哪里想过一个贪腐案可以分门别类出这么多花样,那些个只知道以权压人篡改账目的手段简直逊爆了,兴奋的都快把曹阔手腕抓断了,曹阔用力抽了两下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撒开手连声告罪:“龚兄弟莫怪,兄弟这番话实在是令杨某·大开眼界,真是精辟,面面俱到。不行,这茶不能再饮了,我得赶紧回去把龚兄弟这番话录下来,报于马知县知晓,争取早日破案,杨某失礼了,告辞,告辞。”
大家将他送出店外,杨三秋奔出几步又转回来道:“龚兄弟千万小心那个郝信,郝家在陵川县城里可是欺男霸女的主儿,你可要看好身边的姑娘,郝家手黑着呢。”
曹阔暗笑,看来把这件事情往郝家身上靠没错,能在县里横行霸道连朝廷官员都忌惮几分,足以说明郝家有相当的底蕴。不过身家再丰厚也不该拿出来嘚瑟,只要自己想找他的毛病就有的是办法,若是郝信知道收敛退让,他倒是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对花想容有非分之想,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杨三秋又再三叮嘱一番后才匆匆离去。
他走后,曹阔几个人也起身离开,沿街寻找能够下榻客栈。
“大玉你挺坏啊,我虽分不清你说的那些东西,但是怎么隐约觉得是在说那个郝公子呢?”周雄摸着下巴有些疑惑的道。
“这种事本就和百姓沾不上边儿,往他身上贴不算错,只是你怎么看出来我说的是他呢?”曹阔好奇的看着这个莽汉。
“没一条是官官相护的,说的全是有钱人家才能干的事,你知道我,除了喜欢钱就剩下大户了嘛。”周雄嘿嘿怪笑。
“屮,你这判断。”曹阔觉得他思路清晰。
“回去查查账,看看印娥是不是帮你藏了山庄的银子,要不怎么制醋的营生都给了她。”花想容在一旁打趣。
“言多必失啊。”曹阔头疼。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却被小二告知没空房了:“诸位包涵,小店半月前就被人包了,要不您几位去城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