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含章嗤笑一声:“你也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当那冯姑娘是谁?她爹是宁山卫指挥使冯慎冯拙诚,我郝家破的如此突然,以至于连我们父子都没能全身而退就有那小丫头的功劳,今天放她回去,你认为皇上还会相信他四皇叔会在北平安安稳稳的等着削藩吗?你还指望没人认识千面四怪的银面刀怪是燕王的爪牙吗?我的密谍司银面千户黑旗卫大人!如今就是我不杀她,你也得杀她。”
“……”
“哈哈哈哈,让他们狗咬狗去,我们走。”看着银面被说的哑口无言郝含章放声大笑,把手一摆带着他的人就开始撤,黑执事等人看到曹阔露面更是惊叫一声“恶鬼修罗”就拉着刀清蝉跑了。
这边曹阔眼角直跳,偏头看着自己身边那个藏在树后的方大人道:“老方头,你想过会是这个局面吗?”
“想过,只要那个郝含章有点脑子就会用旗卫做挡箭牌,他自己先逃走。这样我们才有直面银面的机会,而且去其一敌后,能杀掉银面的把握就大得多。”
曹阔看方大人的双眼炯炯有神,脸上还带着那么一点得意笑容,无奈的看着另一边的冯黛青道:“狐狸还是老的贼,你看他阴险的嘴脸丝毫没有涮了小娘的羞愧、内疚、不安或者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反而还沾沾自喜、洋洋自得甚至觉得他自己智计百出,做下这么漂亮的一个局面。”
“可是他好像没发现那个有点脑子的郝含章已经是黄雀了,咱们和银面谁是螳螂谁是蝉还不一定呢,现在银面拼死也不会放你走了,不过好在黄雀还在的时候螳螂不会动手,所以咱们目前尚无大碍,但是只要郝家真的一走你我便是危局,因此接下来必须听我的,否则咱们各走各的,能做到吗?”
冯黛青也不说曹阔不得无礼了,只是忍着疼轻轻点头认下。
而曹阔则拽出一把短刀将她腿上的箭杆切断,然后把人抱在怀里退入林子深处,蓝夜拽着方大人对所有人摆了摆手也消失了,银面看着人消失不敢马上冲进去,只是又放了两轮箭雨,只是这次却没有一点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