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阔走到近前见礼,然后将匹马缰绳和血玉一起递给老头儿,说道:“老人家可是为了这块血玉?若是为了那年轻人大可放心,人早醒了,没事,不过他似乎并不认识您。”
老头儿接过缰绳却不拿血玉:“我识得那孩子,你怎知道老夫一定会来?”
曹阔见他不接玉,顺手收回:“在寨子里待过一段时间,小心无大错。”
老头儿复又打量了曹阔一番:“你倒是敢说,也不怕老夫为民除害。”
曹阔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没什么说不得的,我当初也是幸得寨子里的人搭救才活到今天,如今寨子已经散了,大家靠双手劳作度日,没什么说不得的。”
“哦?”老头似乎不信。
“在下呼啸山庄金玉良,敢问老人家仙乡何处,如何称呼?”
“老夫八荒,居无定所,是闲云野鹤一只。”老头儿说完发出呵呵声,露出自嘲一般的轻笑。
“您姓八?还是头一次听说。”
“你倒是实在。”见曹阔随和,老头也显得和蔼。
“人在前面,我们过去吧。”曹阔上马,发一声呼哨,树林里就发出很多人落地和树枝折断的声音,远处的枯叶底下、树荫后也走出许多埋伏许久的弩手。
“你以为凭这些人就能制住老夫?”老头心有不悦。
“就是装装样子,我们绑一块儿也不够您老人家一手划拉的……”曹阔打死也不承认有灭掉老头儿的想法,一副我就是和您闹着玩儿的样子。
两人骑在马上不紧不慢的溜达着,好似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闲庭信步,一点也没有陌生的违和感,直到在野店里看见那个眼睛里没有一点灵气的少年,老头儿才横眉怒目的走上前狠狠的给了他两巴掌。
“单云锦,老夫跟了你三年,本以为你是心性稳健之人,怎么见到七杀门的一条狗就变得如此莽撞!你可知那血玉代表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怎么就不懂得隐忍二字……”老头儿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
少年一脸的惊讶谦恭,脸上慢慢浮现出无比悔恨,此时再糊涂他也知道眼前的老者对他没有恶意,很可能是与单家交情匪浅的前辈,赶紧躬身行礼:“前辈教训的是,只是并非是云锦不懂隐忍,而是遇见杀母仇人难能自已。不知前辈高姓,可是识得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