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慎根本就没听明白她说了什么,此时正与卫山虎嘀咕着,待场面得到控制,大家才尴尬见面。
冯慎无旨无令,仗着官身跑来抄曹阔的家,在道理上是讲不通的,若是这场冲突打赢了还好,关键是没赢,这就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众人了。
“连公子、方学士。”冯慎恭敬见礼,但是对方大人的态度有些冷。
“拙诚,这是怎么了?”方大人不解他为什么对自己有意见,一语双关。
冯慎哪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为了自家闺女的清白而来,干脆哼声不答,也不理会方大人为他介绍曹阔,让场面冷到了冰点。
曹阔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兵戎相向,作为父亲为了女儿有些过激行为可以理解,可不分青红皂白重伤花烈,把他们再次划分到土匪堆儿里,这事不能答应,当着方大人的面得把话说清楚。
于是指着山庄道:“诸位大人、冯指挥使,你们若觉得我们是贼,山门就在那里,凭本事进去,你们若觉得我们是民,这里风调雨顺,你们来错了地方,我兄弟在山上生死未知,无心招待诸位,好走不送。”
看着满地狼藉,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小集市被官兵毁了,曹阔是真生气,但他也有不让密谍司上山的心思,否则那些高炉和工坊里的诸多器械万一被发现,能不能保住可就真难说了。
万一真给他封个官去朝廷做长工,等到朱棣夺了天下,一问阵前解盔破甲的刀剑从何而来,那就没好果子吃了,所以冯慎这么闹一下他也算因祸得福。
于是冲连、方二人拱拱手不在理会,无视官军刀枪林立分开人群头前上山,八荒迟悔拽着单云锦同蓝夜跟在他身后以防不测,嘴里却嘀咕着:“若是能在乾园驻扎五百这样的重骑,就是没有天衍大阵,七杀一念和鬼眼亲来又奈我何……”
曹阔带人回山了,花寿留在最后,无奈的告了声罪也走了,连海平被晾在原地眨了眨眼问方大人:“学士,这和您之前说的不一样呀,好戏呢?”
方大人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吭哧半天苦笑道:“好像有人拿错了话本。”
得知此行已经失了期盼,连海平不悦的问冯慎:“你那丫头呢?”
听见连公子打听自家闺女,冯慎顿时眼睛一突,他终于知道给冯黛青那道圣旨可能真的不是方大人有心让自己难堪,赶忙躬身回道:“禀,连公子,小女翘家了……”
“嘭嘭乓,嘭嘭乓,嘭嘭乓,嘭嘭乓……”山道上传来敲击盔甲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破锣嗓子响了起来:
我是一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