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霸气的声音，李玉松了口气。

他的心，一瞬间被安全感填满。

孙长老死死的盯着李玉身后的黑暗处，沉声道：“你是谁？”

黑衣女子从李玉身后走出来，面对筑基后期巅峰的孙长老，表情冰冷而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孙长老体内的法力倾泻而出，形成一股强大的威压，但不仅那黑衣女子纹丝不动，就连站在前面的李玉，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连发丝都不曾拂动。

孙长老将法力收回体内，望着那黑衣女子，许久，才缓缓开口：“金丹……”

他看了看那黑衣女子，目光最终望向李玉，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恍然说道：“这个年纪的金丹，除了昆仑那位，就只有玄阴教圣女，我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了，原来你是魔道的人，难怪，难怪……”

望着那黑衣女子，孙长老的眼中疯狂不再，而是充满了羡慕。

十九岁的金丹，两百五十岁的筑基……

这，就是修仙啊。

他已经不可能再对李玉做什么了，孙长老缓缓坐回了摇椅，躺在上面，目光最后望向李玉，说道：“就当这是老夫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吧……，修行一途，要时刻保持警惕之心，永远，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

望着李玉，随着话音落下，他的眼中，最后一丝光芒，逐渐湮灭……

枯瘦如骷髅一般的身体，躺在摇椅上，再无声息。

黑衣女子淡淡道：“他死了。”

李玉望着孙长老的尸体许久，目光复杂。

孙长老曾经对他，真的很好。

修行一途，曾经对他极好的人，可能转瞬就会露出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