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远便是如此冷血的环境下,催生出的恐怖存在。
“告诉你们,数学竞赛就要开始了,第四、五节课全年级先小考排名一次,都做好准备,虽然你们班可能也去不了几个,去的也拿不了什么名次,也都给我打起精神,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回复的声音松松散散。
张鸣远见状更是不喜三班的学生。
他看不起学习差的学生,平行班在他眼中和蝼蚁没区别,哪怕是实验班,他完全不放在眼里,甚至毫无保留地多次在自己班里表达对实验班的鄙夷。
——就是一群比上不足,比下也没多好的、失败者的汇聚地。
他站在讲台上,如看垃圾一般,冷眼扫视一圈学生,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你们李老师有事,今天的课我上,把上次考试的试卷拿出来。”
学生们低头拿试卷,心里着腹诽。
怎么又是这逼天龙人老师啊。
每次他代课,就跟垃圾管理员处理垃圾一样,嘴上不说,却把‘你是什么垃圾’毫不避讳地写在脸上。
其他学生掏试卷心里嘀咕的时候,沈天青眉头微皱。
他怎么觉得,张鸣远刚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怒火进度条的上涨,明显是这位老师造成的。
我是把您闺女拱了,这么大怨气?
还别说,张鸣远进教室后,唯一的情绪波动就是剜了眼沈天青。
狗胆包天的杂役原来在那!
随手夺过一张学生的试卷,张鸣远背着手,有意无意地朝沈天青那边走。
“都说一下,你们需要讲哪些题。”
张鸣远讲课注重效率,不会一道挨一道讲,他问,学生直接说哪道题不会就好,他再讲,节约时间。
以一班的水准,一般大家没有不会的题,只是想知道额外的解题思路,也就那么一两道,然后张鸣远一整节课讲那一道题。
“第11题。”
“第12题。”
“第16题。”
“第21题。”
学生们老实汇报,虽然不喜欢这位老师,但他讲课水平确实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