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李医生却没有应声而倒,只见笼罩在他头脸上的白雾如倦鸟归巢一般,被他涓滴不剩的吸入了鼻子,还摆出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戏谑道:“白花曼陀罗、神仙醉、槭叶草,咦,还有迦南香木,味道不错,哦,忘了给你说啦,我少年时师从京城四大名医,嘿嘿!看棍罢老家伙!”
木杖陡然间好似长了半尺,直取中宫,点向骆明君胸口膻中穴。
独门秘药竟然不起作用,这还罢了,对方竟然瞬息间就爆出配方,这让自持医道高超的骆明君情何以堪,大惊失色时,木杖已当胸刺到,他百忙中只来得及侧了侧身,才没有被戳中膻中要害,疼的他龇牙咧嘴,急退了五六步。
骆明君连说了三个好字,猛然将腰间丝绦抽了出来。
“要脱裤?尼玛,你扒光了也打不过我!”李医生一脸坏笑,抡着木杖当头打去。
骆明君面露狰狞,也不还嘴,一抖手腕,丝绦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弹指间化作无数条,飞在空中宛若蜘蛛精吐丝一般,笼罩了七八丈方圆,条条丝绦互不纠缠,好似利箭从四面八方纷纷激射而来。
木杖在李医生手中舞得如风车一般,眨眼间被丝绦缠满,像个棉纺厂的纱锭,他一撒手,纱锭被骆明君拉扯回去,木杖又物归原主。
“老混账,你丫是蜘蛛成精咩?”李医生空空如也的双手间忽然闪现几缕寒芒,刹那间寒芒连成一片,好似飞梭在空中旋转,耳畔只听到嗤嗤声响,一缕缕飞来的丝绦被寒芒割成碎片随风飘散,整个院子里丝絮纷飞弄得像个弹棉花的工厂。
李医生打了个喷嚏,抠了抠鼻孔,说道:“忘了跟你说了,我还是个西医外科大夫。”原来他指间的那些寒芒,竟然是几片小巧的手术刀片。
手掌一挥,片片手术刀,如飞鸟之翼,凭空连成一线,像是魔术师手中的扑克牌向骆明君弹射而去。沿途中无数阻拦的丝绦,被锋利刀片割裂、穿透,纷纷落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