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食物的浓香飘满了解剖室,香味混着消毒水味十分古怪。老何放下持针器,抬头骂道:“小犊子,又把吃头拿这边来,下次看我不把他耳朵缝一块。”
“我去把午饭拿办公室去,放这儿不是个事啊!你俩,清理一下,抓紧过来吃饭,另一具下午弄吧。”
“好嘞,师傅,您先吃!”
“吃,吃,吃,吃你个头啊,以后谁要在这屋里说吃的,老子把他舌头割了!”老何气呼呼的走到洗手台,撸下橡胶手套,哗哗的洗起手来。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老何正在脱隔离服,心道,哪个蠢货又割手了?耳畔忽地听到泼水声,没等他回头,只觉得后背上被人泼了一蓬水。
这俩徒弟也算老手了,怎么还毛手毛脚的!老何怒气冲冲的猛然回头,一蓬液体泼正了过来,溅了他一个满头满脸,身后的白墙上也是一片殷红。
老何伸手胡乱抹了一把眼镜片,透过红艳艳的镜片,看清楚了眼前情形,双腿一发软差点坐地上,他嗷一声惨叫,拔腿就跑。大门几乎是被他撞开的,人一到走廊里,立刻扯开嗓门喊道:“出事啦,诈尸啦!”
“你是说,王晓刚父母的尸体又复活了?”西门靖将空酒杯放在栏杆顶上,淡然问道。
王珊连连点头,带着颤音说道:“你,你一点都不惊讶?”
死了七八次的人我都见过,这有啥好惊讶的。西门靖微微一笑,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