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意这段插曲,因为西门靖已经率先拿起一杯冒着血红色火焰的酒液,仰头一口闷了下去。扔掉酒杯,他喷出一口仿佛带着炽热火焰的酒气,吼了一嗓子:“够辣,来呀!”
萧湫也豁出去了,闭上眼睛,灌进去一杯,刹那间他脸色变得火焰一般通红,连连咳嗽起来。
再看西门靖,已经接连喝了黄、绿、紫,四色,还冒着火苗的空酒杯指着萧湫,吼道:“来啊,来啊!”
萧湫已经彻底怵头了,哆哆嗦嗦勉强喝到第三杯,手里端着第四杯紫色酒液,一看西门靖已经将最后一只空杯子放下。在满堂喝彩中,萧湫脑袋一晕,仰面躺倒下去。手里的那杯带着紫色火焰的酒液,一滴没浪费全部洒在了裤裆上,忽的一声火苗子蹿了起来。
西门靖和他只是意气之争,也没有深仇大恨,眼前救人要紧。西门靖猛然跃起,一脚向着着火的地方跺了下去,一脚,两脚,三脚,直到自己眼前一黑失去了记忆——喝断片了!
雪后冬日清晨,空气十分清新,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西门靖脸上。他睁开眼时,感觉眼前所有事物还在盘旋打转,脑袋里疼的一抽一抽的好似痉挛一样。
“水!水!”西门靖连叫了几声,沙哑的嗓子里终于发出了人声。
“你醒啦!”
西门靖不由得腹诽,这是上帝的声音吗,怎么带着低音炮质感,震得耳膜嗡嗡响。他不知道的是,这是酒精中毒的症状,听到什么声音都是重音的,像是山谷回声一样。
一个人影在眼前越来越大,好像是个长须飘飘的老头。最近西门靖得了恐老症,见到陌生老头第一反应就是摸摸刀柄,可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直刀在哪儿,身上的将军呢大衣好像也换成了一件单衣服。
“我,我,在哪儿?”西门靖扯着沙哑的嗓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