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月儿娘还没过世的时候你们就滚在一起了,你那个宝贝儿子王志就是个野种。”
“还弄什么早产的把戏,当我瞎子呢,谁家早产的足斤重。”
“闭嘴闭嘴—”张秀莲疯了似的扑过来,虽说她和王有财成了亲,但若把这件不光彩的事嚷嚷出去,她在村子里还怎么做人,恐怕他儿子在学堂也呆不下去。
王有财握住棍子沉着脸道:“大姐,这是我自家的事,跟你有啥关系,你把这事说出去对你有啥好处。”
王桂花将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冷笑道:“我有啥可怕的,如今我两个儿子都成了亲也有了孙辈,别人的唾沫星子怎么也喷不到我的脸上。”
“倒是她张秀莲,我看族里会不会放过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王志,以后人人背后都得叫他一句野种。”
“大姐,志儿也是你的侄儿,你就这么看不得他好。”
“那月儿呢?月儿也是你的闺女,你盼她好了吗?”
王桂花的一句吼,叫回了王月心如死灰的魂儿,她没再忍耐放声嚎啕大哭,那哭声真是让闻者都心酸不已。
看了一场闹剧的郎中深深叹了口气,他自己也是有闺女的人,实在想不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
“今天的诊费老夫就不收了,只是小娘子可怜我就多两句嘴,她气血两虚又因劳累过度已形成隐疾,若再不重视恐怕会影响寿元。”
说完提着药箱匆匆出了屋子,看着身后的小院老郎中无力的叹口气,希望他说的严重些能让这小娘子的家人上些心。
不知别人什么感受,总之王桂花是心疼难忍。
“月娘—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