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挽看到了小道上的越辞,目中有一瞬惊讶,很快说道:“是我朋友。”
薛应挽担忧萧远潮还会继续出手,待越辞自然走到身侧,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越辞不以为然:“听说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找你,我好奇来看看,你们继续。”
话音方落,下一道剑气霎然而至,被薛应挽挡在身前,才悄然化解。
越辞半抬起的手重新放下,目光有些森冷。
“他只是个外门弟子,师兄不必如此。”薛应挽阻拦道。
“是吗,”萧远潮冷声,“这张嘴倒是会说得很。”
薛应挽声音多了几分强硬:“师兄。”
萧远潮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也不会对一个新入门的弟子真下狠手。冷笑一声,重新转回视线,看向薛应挽:“东西。”
指的是何物,自然不言而喻。
想是昨夜未能睡好,薛应挽今日面上不免显出疲色,一向轻柔的眉眼而今微微垂下,眼睫簌簌,乌发也被风吹扬,凌乱地贴在皙白的颈子上。
他身形稍顿,道:“师兄,我还有一事想问。”
“说。”
“关于一个弟子,名张齐焦,师兄可曾听过?”
“没有,”萧远潮道,“朝华宗弟子上千,我总不能每个人都知道。”
奇怪,那为何张齐焦说他进过萧远潮屋子,还在其中看到了他的……画像。
现在看来,估摸着是他手脚不干净,想进萧远潮屋中偷盗物件,才不经意发现的。
可画像一事,却是无法再提了。关于张齐焦,只能从他处寻其他线索。
得了答案,薛应挽也不再继续纠缠,缓缓从怀中取出玉佩。
是一块剔透而莹润的白玉,越辞在看到的第一眼,便明白当初这块玉为何会被赠予薛应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