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刑场-亲属等候室,一群人正贴着栏杆等待着,情绪低沉。
“你们说宁小子这一刻在想什么?”
“思念吧?至少他不会后悔做这件事情,他作文曾写过‘正义之行当不惧口沫’。”
“还记得他小时候听到我咳嗽的声音,凌晨两三点悄悄跑出去给我买药。”
……
过往的片段,就像是每个人的剪影,逐渐拼凑成一部故事回忆录。
院长不愿看到众人唉声叹气的模样,打断了他们的回忆:“我们是来迎孩子回家,都庄严一点!往事只需留存于心,一切事宜等回家再说。”
院长说完双手紧握,指甲压破了皮肤,渗出血痕。她告诉自己:平冤之事要一直做,哪怕是铜墙铁壁,也得给它凿穿;哪怕仅有一丝光明,也要烧得它皮开肉绽!
粒尘书院是她一个人支撑着的,更是有她丈夫的回忆,她怎能倒下!
可现状不容乐观,老师们竟是无法从各个当事人手里找到任何有利的线索!这种无力感太难受了,如一座大山压得院长有点踹不过气来。
“院长,大奎还是联系不上?他要在就好了。”杨老师努力睁着疲惫的眼睛,向院长吐槽。
冉大奎是粒尘书院所收第一个无任何信息的孤儿,是院长丈夫捡回来的。书院收留的‘三无孤儿’仅有九人,由院长按照顺序取的名字,这也是冉七宁姓名的由来。至于第十一个孩子,院长暂时还没考虑过,也许叫十一郎?
院长想到大奎之事,摇头说道:“他没主动联系我,说明仍不方便,不要怪到他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