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卫征做出消灭鞑子前锋这个决定时，之所以还要多此一举的给鞑子牛录章京写一封威慑信。

除了逼迫鞑子进行退兵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当初王峰猜想的那样，诱导鞑子不得不分兵向自己发动进攻。

表面看起来，自己的兵力很多，和鞑子一个牛录相差不了多少。

但是，如果两支部队在野战中撞在一起，凭借手里的这帮乌合之众，也许连鞑子半个牛录都对付不了，更何况一个精锐的满编制牛录。

所以，自知自明的卫征清楚：如果鞑子不进行分兵，集中兵力直捣军营。等待自己的只有唯一一条路，放弃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带着心腹逃到大山之中。

但是，如果鞑子进行分兵，分多路向自己所在军营进攻。那自己就可以利用时间差，集中优势兵力，吃掉鞑子主力分出来的一支小股部队。

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在卫征看来，这是让虎豹军渡过眼前这场危机的最佳，也是唯一办法。

然而，就在他回军营路上再次思考整个计划构想时，卫征忽然发现，一个巨大漏洞似乎被自己给忘了。

自己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消灭二十五个满州鞑子，清楚自己战斗力的鞑子一定会变得非常谨慎。即使在下一次的围剿中对自己进行分兵围剿，每一支鞑子部队的兵力也会远超自己所能够承受的能力。

到时候，自己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消灭其中一股鞑子部队，自己就会彻底陷入鞑子的重兵包围，连逃跑退入密林中的唯一一条生路也会被截断，真正被鞑子困死在军营。

所以，自从进入聚义厅开始，卫征眉头就在不知不觉中紧皱起来。

不过，眼前赵云刚刚提出来的一个问题，就好像一把钥匙，直接将自己心中问题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