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宁跟热情的农民夫妇道了别,左手提着从茶摊讨来的布袋,右手抓着两只母鸡。
大母鸡咕咕叫,叫的很是惨烈,仿佛已经预知到自己的命运。
骆长宁多给了二十两银子,反正钱这种东西他多的是,不缺。但对于那对中年夫妇而言,可能就是他们一年的花销还有多。
老实巴交的农民自然是不肯占这个便宜,不愿意骆长宁吃亏。
还是他出门后,趁那对夫妇回屋了,悄悄放在窗沿下的。
快要走到村头,就见一个老头,挑着个扁担,扁担两头是空木桶。
“花姑娘,花衣裳,洞房花烛耶,见着情哥哥,脸儿绯红哟……”
老头看见路前头的骆长宁,热情招呼道:“小伙子,你是哪家的,白面红唇的,俊的很!我看跟咱村的一枝花很配,哈哈。”
听着都可以做自己爷爷的老头流里流气的调侃自己,骆长宁俊脸微红。
“老伯,我是路过你们村的。”
对你们的乡村一枝花不感兴趣!
“哎,可惜了,这么俊的小伙子,怎么就不是来跟花丫头提亲的呢!老头子我是个挑粪的,刚刚去地主家送过粪,谁成想遇着下雨,在村头的老李家喝了几口小酒才回家去。不跟后生你说了,老婆子要等急咯。”
挑粪老头嘴里哼着小歌正准备走。
骆长宁这才想到自己忘记沽酒了,急忙问道:“老伯,你们村里可有卖酒的地方?”
“有是有的,好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喝酒。好样的,是个爷们!”
老头乐呵呵的笑。
“你呀,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见到一棵老槐树就往左拐。再进去百来步,左手边有一个院子,就是老李家,李老头祖祖辈辈都是酿酒的,差不了!”
“多谢老伯。”
沿着土路一直往前走,果然在路边看见一棵百年老槐树,根深叶茂。
拐过弯去,走了十来步,便闻到一阵酒香。不同于苏梦酿的酒,浅淡清香。而是一股浓烈的香味,像是——男人的酒。
沽了两斤老黄酒,在要了两个粗陶碗,骆长宁往山上而去。
山,自然是茶摊背后的山,也是贺贯中暂住的山头。
不同于莫悔山的高大,这几个山头实在是又矮又小,连个名字都没有人有闲情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