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米路?”这时候为首的唇边刚刚长起绒毛的年轻侍从,看了摘下帽子跟在托德身边的米路问道。边说着边拿出一卷羊皮纸,米路仿佛认识那一卷羊皮纸,他曾经在城堡中见过,并且用一根鹅毛笔在上面指定的地方画了一个十字。
“没错,我是米路。”听了米路的话,侍从让米路蹲在地上,用自己的手指头在雪地中画一个十字,米路不敢违抗来自城堡中大人的命令,连忙照做了不过此时他还是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
“恩,好吧,这是你为尊贵的伯爵大人效劳一年的收入,至于还有一些面包和熏鱼,你要自己到城堡中凭借这个木牌领取,从此后这个木牌就是你的身份证明,千万不要弄丢了。”侍从递给米路一把铜币,这是他为阿若德服役之后按照月份所发放的佣金,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枚穿上了亚麻绳的木牌,木牌是圣约姆修道院修士们用拉丁文写着的米路的名字,并且用刀子刻出来而不容易损毁。
“这些钱是给我的?”米路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铜子,这些铜子足够在集市中买许多东西了,其实他当保甲兵完全是随大流的,见村庄中大多数家庭都这样做,作为一名初来乍道的移民,他不敢同大伙作对于是也加入了保甲兵的行列,并且在接受训练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去城堡中服兵役。
他知道自己作为一名农民只要乖乖听贵族们的话才能够生存在这片土地上,贵族们说要交赋税就交赋税,贵族们说拿起武器去作战便拿起武器作战,只要能让自己的家人在土地上有立足之地,米路没有想太多,在从前的领地上生活的时候是这样,他相信在这个新的土地上也是一样,只是听说这里的赋税比较轻,这才带上自己的家人移民过来。
“怎么样,不错吧米路,所以我说参加保甲兵是正确的,哈哈。”托德上前拍着米路的肩膀对他说道。
“没错,没想到我能拿到这么多的钱,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铜子。”米路不敢相信的看着黄灿灿的铜子,激动的浑身颤抖不已,这些钱足够他和家人过一个舒服的冬天了。
“对了,拿上木牌还可以去城堡中领取食物和东西,别忘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托德看见转身离开的侍从们,连忙小跑着跟过去,只留下呆立在自己家门前的米路。
当米路将钱拿进自己家的时候,早被躲在屋内的妻子拉住问个不休,这个可怜的女人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能拿来这么多的钱,她欢喜雀跃激动地流下泪水,并且跪在地上向上帝和伯爵祷感恩,看着自己欢喜的妻子,米路这个木讷老实的日耳曼农民用粗糙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那张历经生活艰辛的脸上终于了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