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接过梁薪递过来的那信封,然后下意识地看了蔡绦一眼。心中对于接不接这个信封童文有些左右为难。不接,义父肯定会有麻烦。接,那蔡绦肯定会心生间隙。蔡绦心中一生间隙,那蔡太师和义父的关系就不会再向以前那么牢不可破了。
思虑了一会儿后,童文最终还是将那信封给接下了。毕竟那暗账账本上记录的东西牵连太过广泛,如果披露到皇上面前义父即便不死也会元气大伤。至不济肯定圣眷再不如从前。
见到童文接过信封梁薪笑了笑道:“去吧,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令弟童武正在马车之中。童兄弟还是及早过去继续戌守西北,江南这潭浑水你还是不要来搅合了。”
童文看了梁薪一眼,以往他还对梁薪年纪轻轻就窃居高位而心有不服,但是这次见过梁薪的手腕后,童文心里是真服了。童文对着梁薪抱拳行了一礼道了一声:“多谢侯爷。”然后转身走出牢房。
童文离开过后牢房之中便只剩下蔡绦和梁薪两个人了。看着蔡绦,梁薪笑着说道:“蔡大人,方才童兄弟的话你听见没?童监军童老大人贪墨是为了西北边军,而蔡太师贪墨呢?银子又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蔡绦抬眼看了一下梁薪,没有搭话。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和梁薪虚以为蛇的必要,任何求饶的话都只是徒添侮辱罢了。
见蔡绦没有搭话,梁薪也没生气,仍旧那副笑吟吟的模样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纸上面写着一大排名字。梁薪抖了抖白纸道:“蔡大人,不知道你玩不玩象棋,知不知道在某些时候象棋之中讲究一个‘弃车保帅’?”
蔡绦看了那些名字一眼,心中暗自心惊,那些白纸上面的名单全都是朝中要员,每一个都跟蔡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算得上是蔡家的嫡系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