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掉入水时侯少白呛了两口水,然后他慢慢浮起来,看样子是熟悉水性的。梁薪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地说道:“男子大丈夫,输并不丢脸。但是输了却不履行承诺,这就令人看不起了。就你这德行,走出去就别说自己是读书人了,丢人!”
冰冷的西湖水刺痛着侯少白的骨头和肌肤,再加上看中的女人被抢,对对联输掉,此刻又被梁薪教训。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终于让侯少白爆发了,他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仪表气度,犹如一只发了狂的公鸡一般吼叫道:“你敢把我扔河里?你知道我爹,我爷爷是谁吗?有本事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不怕告诉你,在这江南就算是一字并肩王也不一定敢得罪我侯家。”
梁薪看着侯少白,他实在想不到在这江南有什么人是他会忌惮的。甚至说一句嚣张的话,就这个天下来说,现如今也没有哪个人是他梁薪一定会忌惮的。放眼天下各方势力,谁来他梁薪也自信自己有放手一拼的本钱。
梁薪不屑地笑了笑:“我以后只有一千年以后人们才有拼爹的坏习惯,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习惯。说说吧你爹和你爷爷是谁,说出来吓死我也好。”
梁薪那不屑的态度顿时激怒了侯少白,他在被友人拉上船后大声对梁薪吼道:“我爹就是侯天云,我爷爷就是侯知行!”
“哇!”梁薪脸上做出一副夸张的惊恐表情,“原来是侯天云和侯知行啊,我……”梁薪停顿了三秒钟后脸色一下变回正常:“我没听说过啊。”梁薪一脸无辜地说道。
侯少白脸上原本正在露出得意的表情,却没想到梁薪一下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样的态度就好像在他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一般。侯少白身旁的一名男子摇着头道:“江南明德学社的创始人和现任社长你们居然都不认识,那你们又怎么敢在咱们江南士子面前自称是读书人的?”
“谁说我是读书人了?我也就是个大老粗而已,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你们江南士子居然如此不堪,连我这么一个大老粗都比不过。”梁薪笑着反唇相讥,那个什么明德学社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想来也不会是个什么大不了的组织,无外乎就是几十个士子自由组成的一个游散组织而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