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切莫这样说,师妹信守承诺,坚持婚约,亦有她可取之处,”吕布颓然叹道:“若那卫仲道身体健康,师妹嫁过去自然是天作之合,比翼齐飞,我虽有倾慕之意,却也不敢妄动非分之念,只有衷心祝福之心。可当我知道那卫仲道身染痨病命不久矣,我心中的钦慕之意便转为非分之念,我不愿让我心中的仙女去经历那地狱般的人生。今日见师妹对我吕奉先成见已深,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不如什么都不再说,什么都不再做,只当是师妹,别的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吕布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吗?不是的。有时候暂时的放弃,是为了更长远的得到。
吕布转身对蔡琰说道:“师妹,师兄把话说在前头,我不会再对你有半点非分之想了,我每五天还会来这里半天接受师父的教诲,希望你别再像防贼一样地提防着我!”他的表情甚是严肃,眼神甚是冷淡,蔡琰从他眼睛里忽然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悠然而生。
吕布见蔡琰表情放松,知道她对自己已无刚才那种芥蒂和极端厌恶,却也无心再去多做努力去赢得她的好感,而是表情愈加严肃,眼神愈加冰冷,声音愈加生硬:“我与太师、卢太傅的意思是一样的,就以道路不通为理由,将婚期拖后一年,一年后,若是卫仲道痊愈了,你尽管去河东完婚,我绝不阻拦!
但在这一年内,你只准待在邺城,不准去河东!
若是你敢私自去河东,我就把河东卫家从大汉疆域上抹去!”
“你,你好霸道!”蔡琰不满地撅起嘴巴。
“霸道?!为了师父他老人家身心舒畅,就是再霸道几分,我也愿意!”吕布故意不去看蔡琰撅起嘴唇的可爱模样,冷冷地说道。
“好像我父亲是你父亲一样?!”蔡琰不满地娇哼道:“为父亲尽孝,还轮不到你!”
“很好,你也知道要对老父亲尽孝!”吕布保持着皮肤的紧绷,装出一副冷酷男的模样:“希望你能继续记住自己这份孝心,不要为了那个从未见过面空有虚名且已入土半截的男人忤逆了师父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