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卢植、太师蔡邕这样一说,太保马日磾虽然对杨彪、郑泰颇有同情,却也只能按照卢植、蔡邕的语调,训斥杨彪、郑泰一番。
尚书令黄琬站起来打圆场:“诸位,既然事已至此,孰是孰非已经非常明了,该谈一谈如何解决此事?奉先公,您的意思是?”
吕布冷冷一笑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杨司徒已经提出了那个荐举连坐制度,我看那上面对荐主的责任细分的很详细,便按照那上面办理吧!”
御史中丞田丰拿出那个荐举连坐制度的文本,跟那一叠郑泰门客犯法记录相对应,轻声念道:“费吉,荥阳人氏,曾为吏部尚书郑泰门客,被郑泰荐举为吏部尚书令史,旋而转任清渊县令,上任一个半月来,收受地方豪强贿赂四十八万钱,贪污公款七十六万钱,按照大汉律例,当斩,按照荐举连坐制度,其荐主应当免去官职并把费吉吞没无法找回的三十六万钱公款上缴!稽延,荥阳人氏。。。。。。”
郑泰面如死灰,呆坐在那里,议事厅里的其他人等或不屑于或不敢为他求情,都只能听田丰那么干瘪地念着二十四个郑泰门客以及他们的罪行。
等田丰念完,吕布笑问道候任的廷尉法衍:“季谋,你曾为廷尉左监,依你之见,把这二十四个人的罪行相加,那个荐举他的人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法衍跟他儿子法正的秉性一样,都是睚眦必报之辈,刚才被郑泰冷冷拒绝了,如同被郑泰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他早已怀恨在心,他也明白吕布的意思,踩人就要踩到死,便冷冷地说道:“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范雎为秦昭王相,曾保举郑安平为将军,后郑安平率军伐赵,兵败投降,范雎受追究,被免相。大汉开国之初便有《二年律令?置吏律》规定:‘任人以为吏,其所任不廉、不胜任以免,亦任免者。’以秦之法,郑泰当斩,以汉之法,数罪并罚,亦当贬为庶民,罚没全部家产以弥补国家因他胡乱举荐而造成的损失。”
吕布笑了笑,不予置评,继而又问候任魏郡太守的诸葛玄诸葛胤谊:“胤谊,依你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