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漳水,水上漂浮的是中央军将士的尸首,岸上横卧的是中央军将士的尸首,中央军第五师师帅魏越的头颅也高高悬挂起来,并州世家叛兵的尸首相比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很显然,这一场仗对并州世家叛军来说是空前的大捷。
但并州世家叛军的几个首脑人物王凌、司马朗、司马懿脸上没有丝毫的欢愉,他们都凝视着滔滔往东而去的漳水,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人算不如天算!吕布没有亲临漳水,这么好的计策,只是伏击了无名下将魏越的两万人马,并未伤及中央军的根本,真是浪费了!”
王凌紧锁眉头,绕过司马朗,问司马懿:“刚刚接到邺城方向的传报,敌将高顺已经识破我们的计策,将我们放在那里的两万多老弱残兵歼灭,贤弟,你说我军下一步该怎么办?!”
十一岁的司马懿细眉长眼,已有几分少年老成之相,他怅然道:“既然我们围点打援的战术已被识破,就不能再在吕布身上施展,吕布的中央军训练严格军备齐整,若是他步步为营前来,我军并非其敌手!
不如退入壶关,全力攻打忘忧城堡!只要得到吕布中央军制造贩卖忘忧丹的确凿证据,我们就可传檄四方,让全天下世家、异族一起讨伐吕布,吕布成为天下公敌,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王凌本来有心跟吕布来次硬战,却听司马懿这样说,便不太肯定地向司马朗使了一个眼色。
司马朗跟王凌是好友,对王凌看重胞弟忽略自己,毫不生气,又见王凌看向自己,便肯定地点点头。
自从起兵以来,王凌靠着司马兄弟的策略,诱降宋宪、轻取晋阳、诱降杨丑、轻取壶关、围城打援伏击魏越,可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所以他对司马兄弟是言听计从,这一次也不例外,又唯恐吕布后军赶上,便速速整编人马,火速撤回壶关。
此时的壶关有叛将杨丑、穆顺镇守,张燕对这两个庸才毫无惧怕之心,正优哉游哉地袭扰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