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纲吓了一跳,果然如田豫所说,中央军果然从其他渡口过河,在此伏击自己,严纲以为吕布大军尽数在此,心惊胆颤,不敢应战,就要下令撤退,却被副将田豫拦住。
田豫递给严纲一副千里镜:“严将军,您仔细看看,吕布在这里布置的人马其实并没有多少。”
在两年前,田豫的堂兄田楷领幽州世家叛军进攻冀州,被吕布击败,身死,田豫从此便留意吕布的中央军动静,从一个兵败身死的县尉那里缴获了水晶做的千里镜,便如获至宝,带在身边,从不示人,这一次田豫觉得不能再把这东西隐藏着。
公孙瓒一直以来都依仗骑兵称雄北疆,并不在乎技术革新这一块的情报,他们虽然千方百计地得到了吕布中央骑兵三件宝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但幽州上好的工匠在此之前多被吕布派人请走了,公孙瓒又学不了秦代的严格标准化军工生产制度,做出来的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不论从质量还是数量都相差中央军很远,同时中央军观察敌情的利器千里镜虽然传入幽州几把,公孙瓒却没有能力仿制出来多少,以至于被公孙瓒擅自封为冀州刺史的严纲竟然没有一把在手里。
严纲把千里镜拿在手里,放眼望去,一片朦胧,他气急败坏地喝道:“田豫,你这是什么千里镜?”
田豫好笑地接过来,倒转了方向。再次递给严纲:“严将军,现在您再来看。”
严纲端着千里镜,两里外的黄泽湖一览无余。清晰可见,虽然那里旌旗密布,似是埋伏了千军万马。但在千里镜的辅助观察下,有多少士卒都清晰可见,严纲细细一数,顶多只有四千士卒,而且都是步兵,他们身后根本没有马匹。
严纲也看清楚了,这里不是黄河,而是一个烟波浩渺的湖泊。从来不察地形地理的他张冠李戴了,但严纲被公孙瓒任命为冀州刺史,自以为身份尊贵,根本不会主动承认自己错误。
严纲冷笑一声道:“黄河水流湍急,很难搭设浮桥,而吕布这次驰援邺城多带骑兵,数万匹战马要想完全渡过黄河。没有两天时间是过不来的。很显然,吕布在这里布置的是疑兵,妄图把我们吓退,便于他们的骑兵顺利渡过黄河。”